“刚才不是还说我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么,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到底是不是只会唬人。”
沈渡冷冷的说着,向着景林使了一个眼色。
景林会意,一伸手内卫府的兄弟就将各种刑法摆于正面之上。
夹棍,银针,还有鞭刑……虽不及来罗织的一些刑法残酷,但也极其受用。
看到众多刑具,季方鸣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拳头紧握在了一起。
沈渡挥手,就在景林将要为季方鸣上夹棍时,忽然一声传召,来罗织带人走了进来。
见眼前一幕,来罗织面上的笑容很有深意,还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沈阁领总是教导本官不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没想到自己却在这里滥用私刑,还是对朝廷官员用刑,还真是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沈渡的脸色异常阴沉,看到来罗织的到来本就不满,没想到说出的话更是惹得他心烦。
“此案是女皇交于我一手办理,我自有分寸。来少卿不用在此多管闲事,免得让我对你判一个扰乱审案之罪。”
“沈阁领好大的官威呀,真是让来某佩服,不过话说回来,季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钦选之人,你就算本事再大,权势再多,也不能私自对人用刑,更何况现在证据不足根本就不足以定罪,你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来某断然不会见此不管。”
见来罗织纠缠不休,朱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如果季方鸣不认罪,在来罗织的纠缠之下,必定得将人无罪释放,这可是对他们很是不利,还会有损沈渡的威名,断然不能任由事情就这样发生下去。
思考片刻,朱颜脑海中生出一计,义正言辞的看着季方鸣,“季大人,那些虚无缥缈的招子就是花式再多,也终究成不了现实,模仿犯再真,也终究替不了前人,如果你真的将算盘打在这上面,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季方鸣怒了,冲着朱颜大吼。
见鱼儿上钩,朱颜的唇角勾起弧度,“我怕是猜中了你的心思才让你动怒吧,我的意思很清楚,模仿的再真他也不是真的,你真以为我们找不到那失踪的官员吗?”
“不可能。”季方鸣脸色异常阴沉,从而吼到,“破庙之处根本无人前往,怎会被人找到?”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皆是意外。
季方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指着朱颜大骂,“你敢算计我?”
“情势所迫,也是迫不得已,况且,你若真是无辜,又怎会交代出所犯的罪行呢?”
朱颜一脸深意,冲着景林使了一个眼色,景林领命,带人离开刑部。
沈渡沉的脸有所舒缓,一声冷哼,言道,“来人,将季方鸣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内卫府的两个兄弟上前,将季方鸣带下去。
季方鸣满是不甘,冲着朱颜骂骂咧咧,还诅咒她不得好死。
朱颜自是不惧,将目光看向了沈渡,而一旁的来罗织也是神情异常凝重,见情况不妙,刚欲开口,就被沈渡接过话,“来少卿刚才还为季方鸣澄清,而现在他都自己亲口承认,来少卿还有何话要说?”
来罗织的嘴唇张了张,就像是被异物卡住了喉咙一般,最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