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终于想通了,不管女皇答应与否,他都要为锦绣坊的事情试上一试。
看了沈渡呈上来的折子,女皇眉头紧蹙,毕竟是沉年旧案,而且当时还在长安城内掀起了一阵风雨。
如果翻理重审,会不会让百姓觉得此案还没有定论,又或许说当年的凶手并未伏法,再次闹得人心惶惶。
这是女皇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得民心者得天下,要处处为百姓着想,女皇也犯了难。
“众爱卿。”女皇将折子放到一旁,看向文武百官,“六年前的锦绣坊一案,在沈爱卿所呈的奏折上所言疑点重重,还是一桩冤案,想要将此案重启审理,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陛下。”其中一位官员立刻站出,“案子已经过去多年,想要重新受理着实不易,而且有许多证据也已经无法再现,更何况,此案在当时的长安城轰动一时,闹得百姓不安惶恐。臣以为,过去的事情就让其过去吧,不宜再次翻起。”
“陛下。”此人话音刚落,另一个官员也站了出来,“锦绣坊一案若真是冤案,虽过去多年,但数多冤魂也是得不到安息,如今沈阁领有意将此案重新受理,臣觉得并无不妥。”
“哼哼……”听到有人支持,一旁的来罗织一声冷哼,露出不屑的表情。
女皇将眼下众人表情尽收眼底,看到来罗织的神情之后,有些疑惑,开口问道,“来爱卿可是有什么特殊见解?”
“启禀陛下。”来罗织连忙向着女皇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锦绣坊的案子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旧案重审,势必会引起百姓众多猜疑,让人惶恐不安,为百姓着想,此案不宜重申,而且,臣听闻最近刑部与内卫府刚了结了手上的一桩案子,怕也是清闲的很,所以想拿起旧案来搅和京城的安宁。”
“来少卿的意思是说我没事找事了?”沈渡丝毫不予退让,一记冰冷的眼神看向来罗织。
“到底出自何意,沈阁领自己清楚。”来罗织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渡,语气鄙夷的说道,
“若真是手上没事,不如好好休息,办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也该放松一下,何必要拿出旧案再次惹百姓不安呢?”
“来少卿还真是高瞻远瞩,事事为百姓着想,沈某佩服。”
沈渡语气平静的说着,之后向着女皇恭敬的行了一礼言道,
“陛下,微臣重新受理此案绝非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想要无意惹生事端,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人亲自找上微臣恳求微臣为锦绣坊申冤,微臣才将当年案宗找出来,仔细勘察,却发现疑点重重,想要重新受理。
此案虽已经过去多年,但前些日子,锦绣坊废墟中呈现冤魂游荡,也是闹得百姓不安,更有不少传言说锦绣坊的案子冤魂无数,得不到昭雪,无法转生轮回,所以才留恋世间,只有将此案重启,还死者公道方能安心离去。
微臣以为,陛下若真是为百姓着想,就应该让百姓扫去心中阴霾,进而踏踏实实享受安乐太平,所以,微臣再次恳求陛下,准许微臣将此案重新受理。”
沈渡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连女皇也是眉头紧蹙,像是在盘横着其中利弊。
而这时,太子李重忽然间站了出来,“母皇,儿臣觉得沈阁领所言有理,既然想让百姓享受安居乐业,就更应该给予踏实的安乐,若只是显于表面,其内心浮躁,怕也是只会惹得面顺心不和,如此一来,百姓又怎能真心臣服于母皇陛下。”
太子李重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朝堂之上一般都是有周氏人把持,即便是有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也是轮不到他来做主。
为了生存,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尽量把自己呈现出透明状态,让别人不注意他。
而眼下,他忽然为沈渡发言,也惹得不少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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