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满是无语,他喜欢的女人,和不和离,还轮不到别人指点。
打定了主意和离,朱颜就搬出了沈府,到刑部都官司去住。
本以为这样一来可以与沈渡保持一些距离,没想到沈渡却经常以办案为由,出入刑部借调都官令史朱颜。
众人对沈渡的这一做法心知肚明,唯独朱颜对此心生抱怨。
自己有手有脚又会查案,还天天来找她,这不是明摆着与她过不去?
日子总算也回归了几分平静,这几天的日子虽然繁琐,但也安稳。
朱颜很乐意眼下的生活。
今日一早,朱颜还未起床,就被陆垂垂“砰砰砰”敲响了房门。
朱颜极其不耐烦地看着陆垂垂怪罪道,“这么早你干什么,让我睡个觉有那么困难吗?”
“你还睡呢,快点跟我走,再不走的话我们就占不到位置了。”
陆垂垂神色焦急的说着,抓住朱颜就要离开,朱颜满是不解,“什么占位置,要去干什么?”
陆垂垂恨铁不成钢的指了一下朱颜的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每日里除了办案就不能想些其他的事情吗?”
朱颜刚刚睡醒,眼下被陆垂垂这么一指脑袋更加迷糊起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把话说清楚一点。”
“芙蓉园有异域人士表演,听说十分精彩,每天都是宾客爆棚,我好不容易买到了两张票,自然要带你去看。”
“……”朱颜唇角抽动,不过就是表演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洗漱一下跟我一起去呀,去晚了的话位置就被人抢了。”
陆垂垂连忙又将朱颜推进房中,朱颜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了一下,便跟着陆垂垂走出了刑部。
在去往芙蓉园的路上,却遇到了四姐朱蔓姝,朱曼殊也是得知芙蓉园有表演才兴冲冲的前去,于是三人就走在了一起。
演出场地设在西市的一处空地上,三人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陆垂垂早料到会是这样,早早就定了附近酒楼的雅间。只不过从外围到酒楼的小段距离还是被人堵得严实,她只好扯着朱颜二人往里挤。
陆垂垂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进一步,三人挤得都要变形了。
突然,陆垂垂眼前横出一条着棕色窄袖的手臂,它一用力,前方的人就被推得往前挤,空出一小块地方,陆垂垂愕然地抬头,撞上江郎行的眼,江郎行笑笑:“不是要看热闹么,还不走?”
一般遇到节日或者有特别大型活动时,京中各处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防有人趁机作乱,不管小偷小摸还是危及京中安危的大事都会让人警惕。
江郎行作为不良人,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严防死守的。
陆垂垂看着他那身常服,不解道:“你怎么在这儿?”
“不止我在这儿,头儿也在。”江郎行往后抬了抬下巴,陆垂垂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徐想仁正在和朱颜说话,身侧还跟着个云雀。
有江郎行和徐想仁开道,几人顺利上了酒楼,边闲聊边等着演出开始。
忽然,楼上楼下响起一片惊呼声,几人往舞台上看去。
只见台上出现一个半边脸完好,另一半脸却漆黑如墨,恍若与夜色融为一体,头顶成排的灯笼都无法照亮。
他眼中映着亮黄的灯笼,如地狱烈火熊熊燃烧,尤其是在漆黑的那半边脸上,看起来格外瘆人。
他伸出如骷髅一般的手猛地扭断台上的另一人的脖子,那人瞬间无了意识,重重往下栽倒。
场下一片哗然,众人惊恐万状,争相恐后地往后退,挨挨挤挤的人群引起不小的骚动。
“当众杀人!太嚣张了!”徐想仁带着江郎行飞速转身下楼,欲要将那半人半鬼的家伙当场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