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入夜,离开沈府,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两个人只是做的假夫妻。
莫谦之只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客房,客房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必定又得在一张床上共枕同眠。
沈渡也没有多说什么,洗漱完毕之后就躺了下去,而旁边的朱颜却有些为难。
这张床和沈府相比确实小了一点,如果她真的就这样和沈渡挤在这张床上,不免又要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可真是让她头疼。
沈渡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再惹得他生气,那岂不是无法收拾了。
朱颜这样想着,还是小命要紧,便紧了紧衣服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想着就这样将就一晚算了。
床上的沈渡也并未睡着,看到朱颜坐在一侧并没有睡觉的意思,他心生不解。
“这么晚了,你是打算为我守夜吗?”沈渡翻了一个身,单手支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朱颜。
沈渡的话让朱颜心头一颤,嘴唇张了张,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休息。”沈渡丝毫没有理会朱颜的情绪变化,只是冷冷的命令着让朱颜上床睡觉。
夜里有些凉,朱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搓了搓胳膊,算了,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这么拘谨做什么?
如果再得了风寒那才更是自讨苦吃。
就算不为个人考虑也得为案子着想,现在可是查案的时候,她可不能让自己倒下。
想通这些,朱颜像一只灵敏的猴子跨过了沈渡来到了床里面,可她刚躺下却忽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响声。
“有人击鼓!”朱颜的眼睛瞪得很大,都这么晚了,谁会来击鼓申冤?
不等她想明白,沈渡已经起身穿起了衣服,好在朱颜还没有脱衣服,也连忙起身跟着沈渡走出房门。
夜已经比较深了,所有人也已经睡下,一阵击鼓声,让整个沉睡中的营州府衙灯火通明。
沈渡和朱颜第一时间赶往大堂,莫谦之比他们还早,当他们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官袍加身,神色严谨。
“带击鼓之人,上堂。”
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也有节奏的敲动手中的水火棍,口中喊着“威武”。
衙役带进来两对夫妻和一位年轻男子,两对夫妻穿着华服,男子则是身穿喜服,看上去像是刚成亲的新郎官。
这新郎官的口中哭哭啼啼,呼天抢地说着,“不明白,我真的是不明白……”
莫谦之听得一阵头疼,一个惊堂木将所有人震住,堂中鸦雀无声。
“是何人击鼓?又有什么冤情,速速呈上。”
莫谦之气场很大,声音威慑力很强,一声问话两对夫妻中的其中一对连忙站出,“大人,是我们击的鼓。”
“哦?” 莫谦之绕有深意的应了一声,“为何击鼓,又状告何人?”
那一对夫妻连忙跪下,其中的男人接着言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名叫杜福生,是药材商人,今日本是家中小女杜小婉与李秀才家的公子李子墨成亲之日,却不曾想发生了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