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你去搜她身,她身上一定有解药。”
素光点头,来到来罗敷跟前,却是先自掀开她蓬乱的散发盯着她脸瞧了片刻,然后低头搜索她衣襟内外找解药。
圣女自小习医,懂的医理。
来罗敷羞怒,却因为被挑断手筋脚筋,尽管气的浑身发抖,却没有办法阻拦素光搜索解药,只能拿眼恶狠狠地盯着她,用大周语言不停的咒骂素光。
好在素光一个字也听不懂,专心致志下很快从她身上找出几个不同的瓷瓶。
打开其中一个,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缠丝绕’的毒药。
然后是剩下三个瓷瓶,全部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模一样的小药丸,气味、颜色都一致,一时间素光也没有办法分辨仔细。
素光对着看过来的沈渡摇头,一脸迷惑。
沈渡拿过来瓷瓶,景林才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三粒药丸被倒出来摊在手心,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大阁领。”难道忘了上次怎么中毒的吗?
沈渡不理会,再一次拔出剑来对准来罗敷的右心房:“哪瓶是解药,快说。”
大约猜到自己今日在劫难逃,或者大约以为有来罗织所以有恃无恐,面对威胁,来罗敷一脸淡然,对着沈渡的脸冷笑,没有间断地笑,像是一条走入穷途末路的野狗。
见来罗敷有恃无恐,沈渡一时怒极攻心,沈渡一剑挥去,剑刃擦过来罗敷手臂,破开衣袖,一条长长的伤痕自小臂往上,血珠不断滚落。
“呵呵,白阎王不亏是白阎王,论起残忍,少卿也不及你。”
到底心有不甘,说话也酸溜溜。
沈渡皱眉,又是一剑,来罗敷只觉得全身都痛,怕再挨上一刀,不再敢开口说话。
可来罗敷死了容易,解药怎么办?
不再犹豫,沈渡也不再作难,拿起装有“破茧成蝶”毒药的瓷瓶就往嘴里倒。
“大阁领!”众内卫再次齐齐惊呼,伴随着窗外的雷鸣声,破入云霄。
景林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绝望。
手里的瓷瓶破空而出,被潘驰一个箭步飞身接住,一柄茶壶掉落在地碎成渣滓。
潘驰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厉害的很吗?关键时刻犯的什么糊涂?”
沈渡眸底痛色明显,伸手:“拿来。”
潘驰不依,眼带愤怒,拿着那瓶毒药径直走向来罗敷,容不得来罗敷有任何抗议,捏住她下巴下拉,只听“咔嚓”一声,来罗敷下巴脱臼,下一刻,潘驰毫不犹豫将毒药全数灌进去,又将她下巴复原。
重复的痛楚令来罗敷生不如死,恐惧袭满全身,感受到毒药粉末滑进食道,落入腹袋,钻入四肢百骸。
“哼,也叫她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儿。”
自作孽不可活,谁也不会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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