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冬,外面天凉,这件披风送于你挡寒。”
说完不由分说一件绣红梅织锦被衬银鼠皮毛披风塞给朱颜,等朱颜走出去低头细看,才看到披风内里角落里绣了赠予盏心四字,落款是容追,日期则是十月初三,不正是今日。
这是容追思念邝盏心为她做的披风还是一早就开始做直到今日才做好的披风?
用这崭新的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朱颜顶着寒风走上街市。
没几日,刑部这边就接到赦免喀那其瑟罗将军一家的圣旨,喀那其瑟罗一家得以释放,宅邸归还,官复原职。
但来罗织并未被处罚,朱颜虽不知喀那其瑟罗将军在给女皇的信中写了什么,但大抵将这次获罪与来罗织割裂了开来,以求成全。
因他心知即便供出来罗织,女皇大抵上也不会惩罚来罗织,到时候他也无法自救。
女皇亲自下令释放,谅来罗织也不敢再次明着来陷害。
至于不良人,喀那其瑟罗将军一案从头到尾都没听说有不良人参与,朱颜才真的相信徐想仁真的不止是一个憨大叔。
一路迈着轻快的步履回到沈府,意外发现沈渡今日归家比她还早,坐在桌前一脸阴沉。
朱颜疑惑看了几眼管家,管家摇头表示不知,随后叫人准备饭菜。
“你今日怎得这般早归家?”朱颜上前瞧他,关切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难题了?”
但沈渡岿然不动,一双冷眸如同屋外寒霜天气,落在她身上,伸手抓住她解披风的手,寒眸微狭:
“这是谁的?”
朱颜今日高兴,又见惯了沈渡冷脸,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实回答:“去一趟通明馆,鸨母容追赠与我的。”
说着解释一番,
“这里面绣着今日的日期,当是容追思念邝盏心为她绣的,却是赠给了我。”
沈渡眼底一片暗沉,似有厉色:“还未到休沐,你当是去刑部当值,怎么去了通明馆?是通明馆有刑案了?”
“自然不是,”朱颜将要说出,又拉回了理智,轻描淡写道,“我去那边将不良帅印还给徐大哥。”
沈渡面色更差,锁定她不放:“那不良帅你不是前日就归还他罢了。”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朱颜稍微思索就回过身来:“你派人跟踪我?”
被质问,沈渡面色少有的窘迫,但很快镇定:“你是否知道,你替喀那其瑟罗将军传信有多危险?”
很明显在责怪她鲁莽。
朱颜还沉浸在被沈渡派人监视的不爽中,闻听此言有些不耐:“那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被气的噎住,沈渡一时说不出话来,可到底不好冲她发作,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徐想仁瞒的紧,若非如此,内卫早该拦下来。”
朱颜听不下去了,她决定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把她劝回来,更别说是事关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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