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儿颤抖着声音,百般伤心地叫了声:“大人。”
这声大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叫是县令。
但李温却在姜玲儿喊出声后抖了抖身子,好似这声大人将他的心都喊碎了。
楚稚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意:“但是姜娘子,就算这不追究你到底为何要火烧我的布庄,你也不是冤枉的。”
楚稚甚是热心地帮钱家掌柜的开口:“我这发现的还算是及时,并没烧毁多少东西,但钱家可就不一样了,他大半个庄子都烧没了……”
钱家掌柜的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怒气冲冲的道:“打火石和砚台都是从你家里翻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啊!”
“就是!”店铺店家猛地跃起,指着姜玲儿的鼻子就骂:“你还有什么脸喊冤!”
挑完了事,楚稚便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又满是不解地看向李温,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夫君,孙羽为何要上前跪着?”
她疑惑:“这件事,同孙羽无关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李温:“总不能是孙羽做的吧?”
李温神色一滞,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他疑惑道:“是了,他……”
话说到一半,李温瞬间改变了主意。
楚稚这话,正好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然而,就是李温的心急,让他不知不觉地入了楚稚的圈套。
或者说,李温知晓这是圈套,但为了能保住姜玲儿,他愿意稍稍冒险。
李温对上姜玲儿满是委屈的眼,不动声色地给姜玲儿使了眼色。
姜玲儿当即意会,喊道:“大人,小女是冤枉的,小女……”
姜玲儿指着孙羽:“他适才站出来说了,这些都是他做的!”
“你们可都听见了,他自己跪下来说这些都是他做的!”
楚稚微微惊讶,“孙羽?!”
“这根本就不可能,孙羽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话没说两句,楚稚就被李温抱紧怀中捂住了嘴,“夫人,莫要怕,想来是府上有内鬼,你做得已经够好的了,只是耐不住人心险恶。”
楚稚无措地看着李温,不住地蹙眉摇头。
姜玲儿却不会放过这个翻身的好机会,适才楚稚满是得意对着她挑眉的样子她到现在都不会忘记!
姜玲儿内心有些了宽慰,原来李温不是不会管她,只是李温迫于压力,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折中。
李温心里还是有她的。
姜玲儿哭得凄惨:“小女只是在家中,什么都没做就被人诬陷了一通,还请县令大人明察啊!”
姜玲儿逼问孙羽:“你说啊,你刚才是想说什么?这些事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只见孙羽羞愧地低下头,温声道:“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孙羽!”楚稚震惊出声:“你知晓你在说什么?”
孙羽道:“钱家的火是我放的,我想着让钱家怀疑李府,给夫人找些麻烦,又烧了自己的庄子,想着让夫人去找钱家的麻烦。”
闻言,钱家掌柜的顿时火冒三丈:“楚稚!你给我道歉!”
楚稚畏惧的往李温身后躲了躲:“夫君……”
李温擦了把汗,温声道:“委实抱歉,这样,你布庄上少了多少银子,我一概赔给你!”
钱家装柜的却不依:“我要楚稚道歉!”
“莫要这样,我夫人也是一时心急被蒙骗了,这样,我双倍给你!”
楚稚弱弱出声:“布庄上的银子早就赔光了,我连老夫人的药银都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