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有些着急:“她若是现在死了,我永远也找不回我的孩子!”
眼下这个时候,姜玲儿的安危至关重要,她可以往死里折磨人,但不能真的将人折磨死。
楚稚道:“此事有蹊跷之处。”
楚稚的脸色沉了下来:“怕是真的讨债的人,去找姜玲儿了。”
李温将姜玲儿藏得极其隐蔽,不是有些本事的人根本找不到她,能让她发出这样惨叫声的,除了那些人还有谁?
如枝更着急:“那夫人可要帮她出银子?!”
楚稚抬脚的步子一顿,忽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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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她又不会给姜玲儿出银子,去了也是白去。
且,那些人为了要回银子来,断然不会让杀了她的。
楚稚重新坐了回去,却突然闻见一阵一阵的臭味从后院传来。
她抬头,仔细闻了闻。
这味道……
楚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是屎粑粑。
望着眼前的饭菜,楚稚差点干呕出来,她知道姜玲儿为什么尖叫了。
楚稚用帕子捂着嘴,皱眉道:“撤下去,关窗!”
显然如枝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如枝的脸色更不好,道:“这洗掉一层皮也洗不干净吧。”
楚稚皱着眉,默默点头。
她本以为她教给刘狗儿的法子已经够泯灭人道的了,却没想到这群人比刘狗儿更直接。
窗子关上的瞬间,院子那边又传来几声气恼到极点的怒骂。
这声音传进然哥和丞哥耳中,两人白着一张脸,拔腿往老夫人那里跑:
“祖母,祖母!!”
老夫人也听见了这惨叫声,瞧见两个孩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她愁得叹了口气:“孩子,你们记着,这都是楚稚害的!”
然哥猛地跪下,哭着点头:“孙子知晓,孙子记住了,求祖母帮帮娘亲!”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帮,是我若是帮了,你们娘亲从前受的苦就都白费了。”
“你们记好了,受苦的不光是你们的娘,还有你们的爹,温儿吃的苦比你们的娘多得多,他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日后,你们要出人头地,帮你们的爹爹报仇!”
然哥见状,哇哇地哭着。
丞哥猛地跪下,郑重道:“我记住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只是这回,冷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吹到了刘狗儿眼前。
几个暗卫齐齐闻了闻空中莫名多出来的臭味,又闻了闻怀中的粪桶,有人疑惑地看向刘狗儿:“哥儿,你的粪桶漏了?”
刘狗儿脸色一白,慌忙摸了摸,摸了一圈发现手上是干的,这才松了口气:“你的才漏了!”
那人挠了挠头:“咱们这粪桶都是盖着盖子的,本没有味,可我咋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刘狗儿:“你鼻子坏了。”
那人:“看蔡神医有用吗?”
刘狗儿:“知不道。”
他没心思去理会哪来的臭味,他的一双眼,紧紧盯着将将从宫里出来的李温。
他舔了下嘴唇,低声道:“出来了。”
“一会子,这粪桶别泼在他身上,咱们不殃及别人。”
“好。”一群人纷纷赞同,提前找了个树杈将这粪桶放了起来。
刘狗儿又看向李温,瞧见他没急着走,反而站在原地等着那几个高官出来,打算一起往回走。
等人时,李温一次又一次的,有些焦躁地往这边的树上和下面轿子上看。
抬轿的轿夫已经跑了,这轿子就这样坐落在路中间,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吓人。
李温不光往刚刚刘狗儿适才跳下来的这一处的树上看,他看的是这路上,他所能看见的所有树。
但很显然,刘狗儿这些做暗卫的,不会给他看见的他们踪迹的机会。
李温心里就有些慌。
这群人疯了一样谁都不怕,不会回来找他吧?
不不不。
他们压根就没发现他的存在,不会回来找他的,是他多虑了。
不必担忧。
李温握紧了拳,最后一个上了轿子,胆战心惊地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