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早就听见声音的李温吓得抱着头躲在角落里。
他不怕死,可怕被谢妄折磨到死。
连皇宫都困不住的人,杀起肖润来如同杀鸡,更何况是他?!
李温宁死不肯出来。
他抬头,瞅准桌上的瓷碗,掐着大腿咬咬牙准备给自己来个痛快。
可不能他站起来,几个侍卫便哗啦啦地破门冲了进来。
他猛地一怔,抬脚往外跑,却被侍卫抓了个正着。
乱糟糟的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侍卫们纷纷闪身让开木屋前的路。
木屋门前,谢妄和楚稚并肩朝这边走。
两人神色不一,一个是鄙夷,一个是憎恶,却又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了杀意。
李温背后升起一阵凉意,道:“稚儿,我适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怎可能这样算计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便是你了……我……”
啪——
楚稚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李温一怔,旋即道:“对,我就是该打,我不该辜负你的,这些日子来我是越来越忙了,我都忘了你了,若是你出来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
啪——
又是巴掌。
干脆利索地打断了李温的话。
楚稚冷声道:“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李温这回不求情了。
他紧紧的,死死地闭上了嘴。
一副吃准了楚稚不会贸然杀了他的架势。
谢妄不屑地转身,并不着急处理李温,他只道:“回府,写和离书。”
李温自然不肯写和离书,尽管他明白他写不写都改变不了和离的事实,但他下定决心要两人找不痛快。
二院的正堂内,李温背手拒绝签字。
他酸溜溜的,一双眼阴沉得像淬了毒的蛇牙一样盯着楚稚和谢妄,口不择言:“是你先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在先,如今想要我签和离书,你好意思吗?”
“这和离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签!”
他决绝的转身,给了楚稚一个坚决的背影。
身后,楚稚低着头摆弄着那和离书,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如枝,去取李温的印章来。”
她执笔簌簌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写下了李温的名字。
她写的时候,谢妄便无声地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温柔极了。
待如枝将李温的印章取来后,李温愤恨地咬着牙:“你不能这样!”
“我从没同意过和离!”
楚稚头也不抬地接过那印章,手起刀落,利索地在李温那名字下留下了印记。
楚稚这才抬眼道:“依照常理,你我两人和离应当将两族的长老请来,但鉴于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便大发慈悲不牵扯他们进来,若你再嚷嚷,我便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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