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呆在陌生的、充斥着另一个人的痕迹的房间中,被不知真假的话语嘘寒问暖地关心。

浴室的门“哒”的一声关闭,客厅顿时只剩魏尔伦一个人存在。

魏尔伦站起身,状似随意地走动,实则用重力波把房间的里里外外仔细地探查了一遍,

魏尔伦站在原地,目光凝固在了虚空的一点,无法理解地呆愣了一瞬,疲惫的大脑有些迟钝地推断出现在的处境。

没有监控设备,没有定时炸弹之类的危险物品,也没有藏在虚假表象下的刀刃与背叛,这里只是一个安全的不能更安全的住处。

一切都只是巧合,

魏尔伦吐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缓慢地松弛了下来,大脑总算接收到了身体传出的信号,

伤口逐渐鲜明的刺痛,胃部火燎般的疼痛,身体叫嚣着想要休息的疲惫。

魏尔伦回到餐桌旁,目光移动,缓慢地伸出手,去触碰兰堂为他准备的保温杯。

他有些饿了。

保温杯的杯盖被打开,热气携带着米香从杯口翻涌了出来。

魏尔伦小心地嗅了嗅,没有发现异常,浅尝一口,没有毒药的味道,入口的是正常的食物味道,

米粥被熬得十分粘稠,米粒一抿就化,略有些烫的温度,完美地贴合了口腔对食物的需求,抚平了胃部的饥饿。

肚子填饱了食物,带给魏尔伦一种生物本能的满足感,垂下眼睫,雨落下的白噪音充斥着耳朵,精神的疲惫涌上,有些昏昏欲睡。

兰堂快速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用吹风机吹着头发,注意力控制不住地往外面的魏尔伦身上飘,

但是隔着门板,耳边还有吹风机的微弱轰鸣声,兰堂听不到外界的动静,一时有些担忧魏尔伦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离开,

等到头发吹成了半干,兰堂就踏出了浴室,寻找魏尔伦的身影,直到看到坐在餐桌旁的魏尔伦,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转而成为了乱跳的心脏。

魏尔伦的姿势很优雅,唇角下意识微微弯起,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收敛了所有的杀气与锋锐,如同路边的一个普通青年。

魏尔伦垂下眼睑,一动不动地放松精神时,给其他人的感觉不是困倦,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身边自成一个独特的氛围。

兰堂放轻了脚步,在距离魏尔伦三步的位置时,才出声提醒魏尔伦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