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安安心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午后姚老夫人回来,严夫人见她阴沉着脸,进了门就说自己不舒服,不想见人,也没往心里去,从那场年酒到现在,她这脸子,就没有放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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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大长公主送走各家老夫人、夫人,歪在炕上,眯着眼睛养神,眉头却一直皱着。
她问哪家有年纪合适,又没议定亲事的女儿家,永宁伯府那位老夫人就接了话。还真是,就她们府上有这么一位。
可这一位,魏国大长公主低低叹了口气,一兄一弟,都是和岩哥儿能说得上话的伴儿,岩哥儿是她的眼珠子,让岩哥儿不高兴,就是给她添堵,这几十年,确切的说,从她嫁给先皇那天起,她和阿娘,就尽力不让她不高兴。
这么件小事,犯不着给她添堵。
“你亲自走一趟,让陆家哥儿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魏国大长公主睁开眼,叫过心腹费嬷嬷,“悄悄儿的。”
费嬷嬷答应了,从角门出去,寻陆仪传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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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仪回到兵部那间小院,等秦王见完了人,进了屋,屏退诸人,低低道:“是魏国,刚刚她宴客挑人,请各家自荐,姚氏荐了李冬。”
迎着秦王有几分不敢相信的目光,陆仪露出丝苦笑,“大长公主说,这几天她查过京城有勋爵各家的姑娘,年纪合适,又没定下亲事的,只有永宁伯府这一位,别的,最大的一个,才十七。”
“她打算什么时候递折子上去?”
“说是拖不过后天。”陆仪眼里全是烦恼。
秦王往后靠到椅背上,慢慢吐了口气,片刻,站起来,来回转了几圈,看着陆仪道:“不管挑哪家姑娘,都是送上死路,这是枉死!”
陆仪看着他,“要和李五说一声吗?”
“跟他说有什么用?”秦王不客气的堵了句,走到屋门口,看着外面已经有了丝丝绿意的银杏树,“这桩屈辱,这条人命,不该枉送。你去请苏烨和江延世,就在梧桐阁,就说,我得了饼好茶,请他们品鉴。”
陆仪一个怔神,正要说话,秦王冲他摆着手,“我知道,听听话意再说。”
陆仪咽下到嘴的话,答应一声,出门叫了承影和含光,各自去请人,自己先到梧桐阁查看安排。
苏烨和江延世一前一后进到梧桐阁后湖边的暖阁时,秦王已经到了,正沿着暖阁外的宽廊,慢慢踱着看风景。
“王爷真是好雅兴。”苏烨没进暖阁,沿着宽廊,迎着秦王,长揖见了礼。
江延世站在暖阁入口,微微侧头看看笑意融融客气寒暄的苏烨,又看了看同样一脸笑容的秦王,慢慢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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