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庭连福贞长公主在乾清宫对皇上进言说的话都知道,原来窥探宫闱的不是孟怀谨,是萧云庭!
这样胆大包天的萧世子,会好心告诉自己和孟怀谨真相不求回报?
程卿不信。
但萧云庭又真的未提什么要求。
甚至还在程卿的注视下站起来,主动提出天色不早了:“本世子还有其他客人要陪,就不久留你们了。”
萧云庭下了楼。
孟怀谨跌跌撞撞也下了楼。
程卿走在最后面。
萧云庭忽然皱眉,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锦帕:“程卿,你的手受伤了,拿这个去把伤口包扎下。”
萧云庭要把随身携带的锦帕送给程卿包扎伤口,程卿敬谢不敏。
这帕子,她怕沾着病娇身上的病毒,用来裹伤口,她的手大概可以砍掉不要了。
柔嘉已是快步走出亭子,拖长声音叫了声“庭表哥”。
庭表哥怎能将随身之物这么轻易给人呢!
哪怕是给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郎,也让柔嘉不舒服。
程卿本不想要的,柔嘉县主表达了不满,她还就偏偏要接下萧云庭的锦帕!
让柔嘉县主不快的事,程卿都愿意做。
柔嘉县主果然眉头一皱。
程卿收下了萧云庭的帕子却未用来包扎,而是随意塞进了袖子。
基里基气的,就像在收萧云庭的定情信物,气得柔嘉县主脸色都变了。
——这算什么呀。
如果程卿有一本‘死亡笔记’,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把柔嘉县主的名字写上。
本要走了,程卿又觉得今夜缺了点什么。
缺什么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
算了,再留下去,程卿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掐死柔嘉县主的冲动。
“今夜承蒙世子盛情款待,又有幸得见县主,程卿何其有幸!他日有缘,程卿做东,再请世子和县主来赴宴好了。”
萧云庭一口答应。
柔嘉暗暗呸了一声。
什么土包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谁同意要去赴宴了?
若不是萧云庭的缘故,像程卿这样的人,柔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程卿提醒发怔的孟怀谨两人该走了,诗诗抱着琴过来,“奴也该向世子辞行了,小汤山在京郊,夜里走路不太平,奴愿与孟学士两人同行。”
程卿摇头,“诗诗姑娘还是请世子派人护送吧,我还要为家中长辈守孝,和诗诗姑娘同行不合适。”
诗诗表情委屈。
萧云庭立刻改了口:“这个时辰城门都关了,就是怀谨要进城也麻烦,来者是客,你们三人都在庄子上住下,明日再回城去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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