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计划杀人,还没动手,不会多严重。”花山院涟轻描淡写道,“实际已经操作的只有绑架勒索,不过看起来你这个受害人也没有想追究的意思,那顶多就是恐吓警察扰乱治安,请个好点的律师,关两年就出来了。”

甚至,还未必都会一起进去——至今尚未露面的那人,只要毛利兰不深究,就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参与了。有这两人扛下这些罪责就够了。

柯南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但最终没说什么。

花山院涟把手机交给毛利兰,让她去打电话给毛利小五郎报平安,又摸了摸柯南的头,轻声道:“柯南君,你是要成为侦探的人,但侦探……毕竟不是警察。”

“这有什么区别吗?”柯南不解。

“警察有维护法律的天职,无论心里怎么想,都要依法办事,不该有自己的私心。然而……侦探不是。”花山院涟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但语气是温柔的,“柯南君,法理之外尚有人情。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倒也不必锱铢必较。作为一个普通市民,沉默是我们的权利,并没有任何违背法理良心的地方。”

柯南怔了怔,慢慢思考着他的话。

“嘛……如果这两个家伙非要把同伴供出来,准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花山院涟微笑。

“谁会做那种事啊。”被绑在旁边的胖子显然听见了,含糊地嘀咕了一句。

网球赛场,少年组决赛。

一群孩子瑟瑟发抖。

“透君,你居然说你不会打网球……”步美看着走下场的安室透,兴奋得小脸通红。

“我没说过不会。”安室透想了想,转头问道,“没说过吧?”

“没有。”灰原哀确认。

虽然……你也从来没参加过训练罢了。

“那我上了。”光彦扛着球拍上场。

“光彦,加油!”元太和步美站在场边喊道。

不过,就看对面的对手毫无精气神的模样,结果显而易见。

“你的网球,什么水平。”灰原哀好奇地问了一句。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手指揪着球拍线,闷闷地答道,“高中的时候,参加青少年全国网球联赛,拿到过个人冠军。”

灰原哀抽了抽眼角,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道:“降谷君,你就不觉得,你实在太宠他了吗?”

“嗯?”安室透不解地看着她。

灰原哀看他的眼神满满的恨铁不成钢:“降谷君,你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就因为花山院涟说想要冠军,你就去欺负一群小孩子……你不觉得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