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降谷零无奈,“现在回花山院家的话,无法交代安室透去了哪儿……你不也这么告诉小瞳吗?”
花山院涟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的“噗嗤”笑出来。
“笑什么?”降谷零疑惑。
“没,就是……那个……”花山院涟凑过去,低笑道,“想听降谷警官的声音,叫一声‘涟哥哥’?”
“小鬼。”降谷零心虚地扭头。
“不叫啊?那我叫呗。”花山院涟笑眯眯的,故意用甜腻的嗓音喊道,“零哥哥?”
“坐好!”降谷零怒吼。
“哈哈哈哈……”花山院涟笑到肚子痛,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差点就要滚到座椅下面去。
降谷零无奈,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也褪不下去。
就知道,一旦被发现,从前的黑历史就全是社死现场……
车子停在小公寓楼下。
时间已经很晚,公寓里的住户大多睡下了,没亮着几盏灯。
花山院涟熟门熟路地上楼,开门进去,那把备用钥匙,就栓在他自家大门钥匙的旁边。
打开灯,降谷零忍不住愣住。
自从上回临时解药失效,他匆忙离开后,就没再回过家。然而,这才多久,几乎让他有一种走错家门的感觉。
倒也不是说花山院涟把他家重新装修了什么的,墙壁、家具都是老样子,只是蒙在上面的白布都被掀开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陈旧的窗帘换了新的,是暖黄的色调。桌上铺了一块同色系的桌布,摆了个花瓶,瓶里插的向日葵还新鲜得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多了很多细节:台灯加上了精致灯罩,窗下挂了一串风铃,空荡荡的柜子里摆上了一排红酒——那个牌子,就是上回花山院涟在海上花拿出来的,在法国酒庄自酿的。
“你……”他拿起了柜子上的相框,语气有些颤抖。
原木的相框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新买的,只是里面却还没有装上照片。
“我想有一天能摆上你、我和透的合照。”花山院涟从后面抱着他,闷闷地开口,“别再说对不起了,我听腻了。”
降谷零张了张嘴,一句道歉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并不是他表白,他接受,就能揭过不提的,唯有在往后的岁月中慢慢磨合,再交给时间。
“阿嚏!”花山院涟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