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零小时候这么可爱。”花山院涟笑嘻嘻的。

安室透已经……无力吐槽。

晚上当然是一起睡的,只是半夜里花山院涟感到一阵燥热,忍不住就掀了被子。

半梦半醒中,耳边似乎隐约环绕着低低的吐息,让他久违地做了个好梦。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透?今天我们去……”花山院涟一句话还没说完,顿时睁大了眼睛,瞌睡完全清醒了。

只见昨晚睡在身边的小孩,四肢线条已经抽长,健康匀称的肌肉覆盖在骨架上,一头金发凌乱地撒在枕头之间,还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肩窝里。

一张恬静的睡脸,眼角还残留着一丝疲倦,毫无防备的样子。

“变回来了?”花山院涟忍不住扑过去,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

“……嗯?”降谷零被他的体重一压,眼皮动了动,似乎不想睁开,只从喉咙口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早上好,零。”花山院涟亲完,还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早上好。”降谷零含糊了一句,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三秒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几乎是笔直地坐起来,看着自己双手,诧异道,“恢复了?”

“是啊。”花山院涟憋着笑点头。

迷迷糊糊的零真可爱,就是可惜清醒得太快了。

降谷零想下床,突然发现自己在半夜里突然恢复,原本安室透的衣服似乎都穿不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花山院涟乐颠颠地下床。

“正常的。”降谷零黑着脸警告。

“和服而已,哪里不正常了。”花山院涟抗议,“这里可是京都。”

京都复古,大街上经常可以看见穿着和服的人,而这在东京已经不常见了。

降谷零抗议无效,许久才收拾整齐。

花山院涟选的和服确实不是什么奇怪的样式,深蓝色的底,庄重大气,就是……醒目的家纹让他有点羞耻。

就好像,被打上了标记似的。

额头的印记可以掩饰,可穿着花山院家的衣服,走过庭院,遇到佣人都会停下手里的事向他行礼。

——宣告主权。

他只能想到这个词。

“凤爷爷知道了,不反对。”花山院涟和他十指相扣。

“你也不怕吓着老人家。”降谷零埋怨。

“想多了,凤爷爷那个年纪什么没见过。”花山院涟不以为然,“而且,我们的关系,肯定要告知家人朋友。我可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