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马自达RX7停在警察厅楼下,引来一阵围观,就算是警察也想近距离看看这位卧底七年归来的前辈。

降谷零和花山院涟下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人。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热泪盈眶地冲过来,又下意识看了看那个只露出一双猫眼的男人。

这天气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不是身体有病就是见不得人,不过是降谷先生带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走吧。”降谷零轻声道。

“嗯。”那个全副武装的“人”显然是实体化后的诸伏景光,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些感慨地跟着他们走进警察厅的大门。

他这具身体其实是个放大版的玩偶,主体是蜡像,出自大师之手,和本人惟妙惟肖,几乎能以假乱真了。蜡人的心脏是一块古董勾玉,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符文,又由花山院涟和降谷零联手充满了灵力,足够他在外面活动两三天的。

按照降谷零的测验,只要不用专业仪器检测,不录像,不受伤,基本上看不出破绽。哪怕拥抱一下,顶多也就觉得这人体温有点低。

花山院涟没说大话,这样一个诸伏景光,怎么看都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了。

诸伏景光适应了一早上,也算是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动作,不会再总想着飘了。

“降谷警官还真是人气很高呢。”花山院涟一路东张西望。

很明显,抱着文件匆匆从走廊上走过的人,有点多。

降谷零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回头,疑惑地看他。

“你去忙吧,我自己去见管理官。”降谷零说道。

“是。”风见裕也不敢违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降谷零看了一眼周围,注意到他的目光,偷看他的人都尴尬地笑笑,赶紧加快脚步,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很快,走廊上就安静下来。

“我是你的。别乱吃醋。”金发的青年笑眼弯弯。

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心里在尖叫:都29岁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他忍不住就想起当时在双子塔上拍过的那张照片——十年后的自己,站在现在的降谷零身边,可不就是刚好?

至于十年后的降谷零……嗯,这张童颜,不逆生长就不错了。

“咳咳。”诸伏景光无奈地提示了一下他的存在:不要旁若无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啊,我还看着呢!

“走吧。”降谷零一声干咳,拉着花山院涟的手往管理官的办公室走,一边说道:“这位黑田管理官是新调来的,以前是长野的,他因为受伤昏睡了十年,毛利先生跟他打过交道。我今天才是第三次见,该怎么说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