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卫怔了怔,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其实吧,我把他救回来后,也一直治疗了这么久,他的身体怎么样,原本也是我家的医生最清楚。”花山院涟一耸肩。

“……需要公安在场。”黑田兵卫思索了一会儿,给出答案。

“没问题,还是那位叫风见裕也的公安吗?”花山院涟一挑眉,顺口问道。

“可以。”黑田兵卫点头允许。

风见裕也虽然应变能力差了点,但做事绝对够认真负责。何况,他本人对诸伏景光并没有怀疑,只是必要的程序罢了。而且,他也很关心这个人的身体还能不能回到第一线,毕竟这是一个活着从组织里回来的卧底,公安除了降谷零,就是诸伏景光最了解组织。

“那心理评估……”诸伏景光问道。

“就现在。”黑田兵卫当机立断。

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马上和诸伏景光谈一谈。

“我们先出去等。”降谷零会意,出门前轻轻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轻声道,“平常心就好。”

“放心。”诸伏景光笑了笑。

“Hiro这么大人了,他会处理的。”花山院涟把降谷零的手拉回来。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悄悄缩手,尴尬地看了管理官一眼。

“我不介意。”黑田兵卫也笑了,只是配上他那张能吓哭小孩的脸,笑比哭还恐怖。

“我就说黑田管理官很通情达理嘛。”花山院涟大大方方把降谷零的手拉回来。

“说起来,今年底日本会通过同性情侣登记制度,虽然不是正式的结婚证,但也算是官方承认的证书,享有很大一部分婚姻内的权利。”黑田兵卫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原本试点的城市是大阪,后来改成了京都……”

“是我推动的。”花山院涟坦然承认。

“你……”降谷零哑然,心里酸酸胀胀的,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无奈。

为了跟他在一起,去推动一项法案,甚至影响到一个城市的政策什么的……在这以前,他从未想过,有人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有人能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是一种幸运,去吧。”黑田兵卫说着,挥了挥手。

降谷零弯腰鞠了个躬,拉着花山院涟出去了。

“怎么样,我就说黑田管理官是面恶心善吧?”花山院涟靠在走廊的墙上,对他挤挤眼睛。

“但是,居然在管理官面前……”降谷零捂脸。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花山院涟疑惑。

“早就知道?什么时候?”降谷零惊讶地看他。

“就是我申请公安贴身保护的时候啊。”花山院涟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