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我知晓宋大人是明理之人,韦良义品德不端是他自己的问题,非侯府教养之过,否则府上公子千金也不会个个明事理、懂分寸。只是我投告无门,只能寻求宋大人。”
宋沉脸上缓和了些,道:“许公子放心,我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宋大人。”
许澄宁心里稍安。
她事先就已打听过了,宁远侯府名声家风一直很好,府上两兄弟都踏实为官,生养的孩子也都光明磊落,虽然文静好动各不同,但从不惹事。
但那位二房继妻,也就是韦良义的表姑母何氏,便有点讨嫌,从她打听的人口中,话里话外都说她小家子气,不通俗务,惯爱悲春伤秋。
饶是如此,宋沉两兄弟,侯夫人以及府里的所有公子小姐也都给足了她应有的敬重,否则也不会待韦良义那么好。
但对人好不代表不失望,从前韦良义做的事只是在宋府之内,自家人又好修养,难免包容了几分;现在韦良义已经把事惹到外人身上了,而且往侯府名声上泼了那么大一盆狗血,她就不信,这么明事理的人家会不处置?
她放心地交给了宋沉,自己回家了。
宋沉回到侯府,第一时间便叫人喊韦良义,来的却是他的夫人何氏。
“你怎么来了?你表侄呢?”
何氏道:“他参加文会去了,今儿不回来。老爷,找他何事?”
宋沉把书往地上一摔。
“看看你的好侄儿都做了什么!”
宋沉突然发火,让何氏措手不及,战战兢兢把书捡起来,翻看了几页,没看出什么问题。
“老爷,这书,有什么不对吗?”
宋沉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见她始终疑惑不解,只觉阖府上下七年的苦心全白费了。
他瓮声瓮气:“你是不是也觉得,侯府苛待了你们姑侄?”
何氏一怔,连忙解释道:“老爷,你误会了,义儿他,他只是想挣点花用……”
“侯府给他银钱他不要,回头对外说侯府苛刻嚼用,害他不得不自己艰难为生,是不是!”
宋沉怒火越涨越高。
“既然如此,我索性坐实了这不仁不义的罪名,赶他出府算了!”
何氏大惊失色,抱住了宋沉的腿:“老爷开恩!开恩啊!良义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宋沉没有丝毫心软地将她推开。
“我给你两日时间,你自己去与他说,两日之后,若他还是没有对外澄清,解散并令学社之人去向许澄宁道歉,我连你一块休出府去!”
说完他甩袖而去,留何氏一人痛哭流涕。
许澄宁回家后,便动笔写书,准备写一本揭穿韦良义真面目的书来反击他。她一边写一边等人来道歉,结果一连三日,都杳无音信。
她出去打听,却听说,韦良义和他姑母,全被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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