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没您高,肩比您窄,腰却比您粗,四肢都没您长,一看就虚浮无力,您的身材才叫英挺健美。”
“还有呢?”
“还有,”许澄宁抓耳挠腮,抱着被子道,“宁王府的饭菜没寿王府的好吃,床也没有您安排给我的舒服,被子也没有寿王府的香。”
秦弗继续为难她:“孤只配跟秦隗比?”
“没有没有,”许澄宁连忙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大善人,美男子,盖世大英雄……”
接下来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明大度等等等等源源不断地往外蹦,秦弗撑着头听,直到英俊潇洒重复了三回,才抬起手掌往她叭叭的小嘴上一盖,摁停了她的声音。
秦弗重新躺下,枕着自己的手,问道:“你准备何时回来?”
许澄宁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夸人的话,舒服地往被子里一窝,低声道:“只能与他周旋几日,让他翻供给少威兄洗清罪名。”
“若他迟迟不翻案,难道你要一直周旋下去?”
许澄宁道:“那只能拿到点把柄逼他放人了。”
“拿他把柄太容易了,交给孤,你随便应付两日便回来。”
“殿下打算怎么拿捏他?”
宁王世子不善权斗,这太容易看出来了。想她堂堂状元郎,宁王世子把她留在身边后不想怎么让她发挥作用,反倒叫她布菜,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不过许澄宁还是好奇秦弗想怎么对付他。
窸窸窣窣的,秦弗动了下,换了个躺姿,许澄宁觉得他声音更近了些。
“大理寺里曾有个女犯人判处了斩刑,但长得有几分姿色,被秦隗弄到自己名下的庄子上了。”
“啊,还有这回事?”
“孤也是听人所说,并未动手调查过。”
案子不是谋逆大案,而是某一地方府尹判了女子的父亲有罪,犯人父亲在狱中病死以致她对府尹心怀怨恨,光天化日之下捅死了府尹。
案件来龙去脉很清晰,被害的官员影响也不大,所以就算揭穿了秦隗所作所为,秦隗顶多私德有亏,受点斥责和降罚也就过了,不值得他耗费心血去揭开。
但现在不同,该揭就要揭。
秦弗道:“可以把罪名的重点放在贿赂朝臣私通法司上,不怕他不跳脚。”
“那殿下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负责迷惑他,把他往歪了带。”
“你要怎么迷惑?”
“继续捧着呗。”
“又要说孤的坏话?”
许澄宁讨好地笑:“如果有必要的话。殿下放心,回头我一定向您赔罪。”
“不必回头,先把好话说了吧,还没说够一百倍。”
于是,在秦弗的强烈要求下,许澄宁只好又讲起了好话,讲到最后,人已经昏昏欲睡,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说梦话似地夸他哄他。
秦弗也在她轻轻缓缓的声音里慢慢合上了眼。
他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在宁王府睡觉过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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