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难道不是替秦恒来当说客的?本王可是知道,秦恒在你们韩家的地盘上,可是快活得很呐!”
韩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道:“韩家行事作风,王爷应当知晓,只做纯臣,不干涉皇位更迭之事。韩某并非为顺王而来,相反,韩某以为,谁能立下收复京城的不世之功,谁就是万民所向的主上。”
“若王爷不愿,韩某便只能去找端王了。”
宁王被他说得有点心动,既怕有人捡了自己的便宜,又怕功劳被端王抢了去,一时难以抉择,看了谢允安一眼。
谢允安站起来道:“韩五爷不辞辛劳,走这一趟有心了,且下去休息片刻,王爷再传你说话。”
韩策知道这是要考虑的意思,便依言跟下人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宁王才问道:“你们觉得怎样?要不要打?”
谢允安道:“王爷,下官觉得,韩策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不如就出兵……”
“不可!”
谢琼韫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长裙曳地。
宁王世子目露嫌恶:“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撒欢的地儿!”
谢允安也觉女儿出现在他们男人议事的地方不妥,跟着劝道:“韫儿,你别不懂事,快回去。”
谢琼韫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宁王跟前,行了个屈膝礼。
“父王,您已被顺王戏耍过一回,难道不怕再上当受骗一回?”谢琼韫道,“您一马当先,端王在您背后捡便宜,甚至还可能趁您后方空虚,攻打徐州,你们两败俱伤后,岂不是顺王又渔翁得利?”
宁王又犹豫起来:“可总也不能把京城拱手相让……”
宁王世子却翻白眼:“妇人之见,真真短视,父王要攻打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追随,兵马多了,还怕他们不成?”
谢琼韫没有理会宁王世子,对宁王道:“韫儿有一计,父王可愿一听?”
宁王对谢琼韫的眼界和才华还是有几分欣赏的,便道:“说来听听。”
“与其受人摆布,不如把这件事做成交易。”谢琼韫分析道,“兵马我们可以出,但有个条件,韩家必须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并设法杀掉顺王,否则免谈。”
传国玉玺在手,宁王的号召力就更强了,甚至运作一下,还可以否决掉传位诏书的真实性,让世人相信,宁王才是真正的先帝属意的新君人选。
宁王和谢允安都微惊了一下。
宁王世子龇牙咧嘴:“看看,看看,我就说她是毒妇,你们现在总信了吧!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
谢琼韫面对他的恶言恶语面不改色:“顺王就在韩家,在他们的地盘上,杀个人,拿个物件,总不算难事吧?”
宁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本就怕顺王在背后搞鬼,先借韩家之手将顺王除掉不就结了吗?
“好!就这么办!”
他立刻重新叫了韩策进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韩策惊愕过后,又觉痛心:“王爷,天下兴亡,人人有责,王爷乃天潢贵胄,担当更甚,您竟以职责为条件,让韩某去行弑君之事?”
谢允安道:“并非如此,只是,王爷拯救苍生,总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吧?人人皆知,顺王草包昏庸,岂能堪当大任?天子之位,本就不该由他坐着。”
韩策凝眉看着谢允安,好半天才道:“若韩某没有猜错,你应当是谢姑父之子,谢允安谢尚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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