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游章头一回出去做事,搞砸了,现下心里有点内疚,讨好地伸手过来帮她拿:“刀快,您仔细割伤了手。”
许澄宁充耳不闻,目光在刀上扫视。
刀面平整光滑,光泽极好,刃部有小小的轻微的卷曲。
刀柄是木制的,还很新,底部隐约有小字。
许澄宁仔细瞅了瞅,见是“汝徽”二字。
一般的武器铺、刀剑行,为了将自己的店铺宣扬出去,店中售卖的武器都会刻印什么什么兵器铺,什么什么刀剑行。因为如果不带后面几个字,只有前面的店名,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兵器主人的名字,或者是刀剑的名字。
而这却只有汝徽二字。
许澄宁可以断定这不是刀主或者刀的名字,因为她辨认出了这两个字是特意用做好的模子烙上去的,应当是批量制作的东西。
批量制作,却不宣扬店铺,极可能是为了自用。
汝徽,汝徽。
汝州,武徽县。
如果她没记错,曾经郑家在汝州有一座铁矿。武徽县,正是在汝州。
抓人的是宁王党?
是为了粮食的事吗?
那为什么不把粮食抢回去呢?
许澄宁眉头紧紧蹙起来。
马游章很害怕:“许公子……”
许澄宁站起来:“回去,等着他们来找。”
不管宁王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的信件就在李茹手上,宁王肯定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一定会冲她来。
她等着宁王来找,再跟他做交易。
徐州。
宁王的兵马回程后,与端王薄元道对峙起来,隐约打成个平手,几方各有损耗。
但北厥人善于作战,宁王财力兵力雄厚,这么比下来,倒是端王最弱势。
“端王和薄元道各有心思,端王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一味让薄元道出头,薄元道则把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也不肯尽全力。”谢允安分析道,“这么算下来,王爷,咱们的胜算,还是最大的。”
宁王仰头,哈哈大笑,与众人宴饮起来。
有奴婢小步进来,悄悄在谢琼韫耳边说了几句,谢琼韫便告退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
“世子妃,就是他们。”
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绑,推倒在谢琼韫面前。
谢琼韫坐在太师椅上,眼睛清淡地一瞥。
“小的们在岔道上守着,便守到了这一男一女,他们还带了好些个打手,十分可疑。小的们一查,才知原来几次米粮都是他们偷的!”
下人递过一封信,谢琼韫拆开看了起来,看完便冷笑连连。
“许澄宁,果然是她搞的鬼!”
上回听说兵马被一个姓季的守将抢了,许澄宁也掺和在其中,她便怀疑许澄宁还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派人打听了许澄宁的所在,然后让人守在宝平县进出的必经之道上,命令务必拦下一切可疑的人和信件。果然,就让她抓了个现行。
“你,”谢琼韫一指,下人即刻把被绑缚的女子头拉起来,“你就是许澄宁的冒牌妻子,李茹?”
李茹被迫抬起头,看到谢琼韫的脸,害怕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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