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采菱叹口气道:“妾身身份跟太子妃没法比,可思念母亲的心情,那都是一样的。当年为了给妹妹赎身,我们家能卖的都卖了,能当的都当了,我娘走了之后,我更是倾家荡产,才勉强凑够一口棺材的钱。最后家徒四壁,什么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能留下。思及此,我便将这东西带来给您了。虽说是烧坏了,可还有一半好的,这都是月夫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太子妃留着……做个念想吧。”
雁未迟听到这番话,瞬间就哽咽了。
她伸手摸向那床被子,看着那细密整齐的针脚,完全能想象到月从容在缝制这百纳被的时候,是怎样的温柔神态。
这床小小的花被,承托了月从容满满的爱意和祝福。
这是她留给自己女儿,唯一的礼物。
雁未迟鼻子泛酸,眼眶也泛红。
朱采菱见状,浅浅一笑道:“太子妃别难过,您带着这床被子,就等于月夫人亲自给您送嫁,月夫人在天有灵,也能得到安慰。”
雁未迟看向朱采菱,十分真诚的致谢:“多谢!”
朱采菱见雁未迟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用袖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水。
人与人的身份地位,各有不同,可对母亲的思念和爱意,却大致一样。
她也想她的娘亲了。
朱采菱不想在雁未迟大喜将近的时候流眼泪,急忙收敛情绪,开口道:“太子妃,妾身就先回去了,不然等下老爷去我那,看不见我该着急了。”
雁未迟点点头,没有阻拦朱采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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