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羡慕雁未迟的潇洒恣意。
试问这世上,有几人能活得如此自我,不被旁人口舌束缚?
他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那上官曦,也未必能做到。
想起上官曦,琴相濡又开口提醒道:“此番设宴,父皇请你们兄妹二人一同赴宴,但是不许太子卸下锁链。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雁未迟微微蹙眉,明白了南滇皇帝的恶意。
让上官曦带着锁链赴宴,这是羞辱。
让他们兄妹一同赴宴,这是互为软肋。
雁未迟开口道:“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啊……”
琴相濡急忙道:“你别担心,我会保护……”
“保护?”一旁的花榆插嘴道:“你保护谁啊?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要我说,真是白瞎了你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和天下无双的医术。直接给他们一剂毒药,全都送上西天,这南滇不就是你的了?”
琴相濡抿了抿嘴,有些无奈道:“你说的是痛快,但痛快……不等于公道。”
而他想要的,是公道!
话音落下,琴相濡便站起身,告辞离去了。
花榆看着琴相濡离开,忍不住翻了白眼:“在我这里,就四个字,快意恩仇,谁让我不痛快,我就拧掉他的头。哪来那么多磨磨唧唧的事儿。”
雁未迟笑了下,开口安抚道:“有些事儿,就像扎进手指的鱼刺一样。就算表面愈合了,只要刺没拔出来,那么每每碰到,总会隐隐作痛。不会致命,但是难以释怀。”
她理解琴相濡的心情,就像她理解叶天枢和破军,对月家事情的执念一样。
这人啊,不就是活一口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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