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浩知晓他的名头身家,也需要多人见证,干脆带着游龙生也来到此地,一起凑个热闹。
瞎子站了起来,扬声道:“为了在下兄弟昔年的一点恩怨,无端劳动三位的大驾,已是不该,又害得三位在风雪中苦候多时,更是该死,但请三位恕罪。”
游龙生斜睨瞎子一眼,微点下巴:“久闻义气为先,做事光明磊落,绝不违背道义的‘中原八义’之名,在下见证此事,实在荣幸之至。若是家父得知,也会为在下自豪的。”
说书老人:“老朽虽只不过是个说书的,但平日说的也是江湖侠土们风光霁月的行径,心里更久已仰慕得很,今日承蒙各位看得起,能到这里来,更是三生有幸。老朽必定会将今日所见,一点不漏地说出来,边三爷找老朽来参与此事,也就是这意思。”
书生也点头笑道:“小可不会武功,只会一点舞文弄墨的本事,写些话本子为生。此行作为见证,日后也将原原本本撰写而出,请各位安心。”
“很好,那你们好好记着,我们到底是谁!”
这七人依次自我介绍。
老二瞎子“神目如电”易明湖,老三江湖人“宝马神枪”边浩,老四卖药郎“金家药铺”金白凤,老五卖酒胖子“万牲园”张承赠,老六樵夫“力劈华山”姜恒,老七麻子公孙雨,老八卖臭豆干的“赴汤蹈火”西门烈。
桌子上的罐子里装着“中原八义”的老大——“义薄云天”翁天杰的骨灰,而旁边的独眼胖妇人则是翁天杰的妻子,“女屠户”翁大娘。
“几位的名号自然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他又与几位有什么瓜葛?”游龙生望向铁传甲,他向来不大看得起旁人,若非铁传甲是李寻欢的仆人,恐怕他连此人是谁都记不住。
“此人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铁传甲!”边浩冷笑不止,冷冷盯着铁传甲,几乎目眦欲裂。
公孙雨大笑,笑声之中透露出极大的哀恸之意,令人不忍卒闻:“三哥带他去大哥的庄子上小住,本以为他是个好汉子,却不想此人趁我们过年后离开,纠结人马一起夜袭庄子,杀了大哥,重伤了大嫂!”
西门烈已是热泪盈眶,咬牙切齿道:“我们日夜找寻他的踪迹,他偷偷和李寻欢跑去关外避祸。我们足足等了十七年,才终于抓住了他。你们说,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该不该杀?!”
游龙生眉头微蹙,颔首道:“倘若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杀了也是为民除害。”
说书的也跟着附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待自己的恩人也这般毒辣,想必‘义薄云天’翁天杰大侠泉下有知,也恨不得几位大侠杀了他,为自己报仇雪恨。”
铁传甲长叹一声,并不为自己辩解。
两人已经同意,剩下书生面露思忖之色,还没开口说话。
边浩道:“阁下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