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摄政王府
书房里,江澈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案的椅子上。
只见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紧接着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睁开双眸,眼神冰冷地看着对面站在的陈征。
“所以,王妃是何时离府的竟然无人知晓?府里那么守卫都是死的吗?嗯?
一个三脚猫功夫的王妃加上一个毫无功夫的小贵子,竟然在那么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府都没有被发现?
难不成是王妃会乾坤大挪移,或者变成蝴蝶飞走了?
还有暗影呢?让他好好跟着王妃他是干什么用的?
本王实在想不通,难不成府里所有人都睡着了不成?还有那些巡夜的侍卫呢?”
陈征低着头站在那里一直听他家王爷训斥,大气不敢喘。
话又说回来了,他家王妃是什么德行难道王爷不知道吗?
一个心眼子贼多的人,她不坑死你就是对你的仁慈。
但是,能怎么办?
谁让自个是个奴才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他家那个小王妃,她若是不出去嚯嚯,除非将她敲晕了才可。
冒着被惩罚的风险他也得跟他家王爷把道理掰扯掰扯。
“王爷,王妃的性子您应该了解的。她若是真心想出府,就凭她那聪明的脑袋瓜有的是法子溜出去。
单单以王妃那几百个心眼,咱们一般人能是她的对手?就是您在府里又能如何?难道您就能守住她了?
不是属下瞧不起谁,王妃若是真想坑谁,她能将谁卖掉谁还得替她数银子。
王妃是没什么功夫,但是她有的是胆子,她若真想干点啥,天王老子来了也白搭。
不过,以属下对王妃的了解,如今能够吸引她往外跑的只有赵世宗。
所以属下觉得,王妃一定是去了西辽。
您想想,赵州成的左膀右臂就是南靖与西辽。
南靖那边有林清越与汤大人去对战,而赵世宗那里却并没有派人过去。
属下觉得按照王妃的性子,她一定会跑去想法子对付赵世宗。”
陈征心中暗潮涌动,面上却愈发恭敬,心里那番吐槽如同暗流般翻腾。
他偷瞄了一眼江澈,只见王爷眉头紧锁,眼中似有风暴酝酿,那份对王妃行踪不明的焦虑与愤怒交织成复杂的情绪网。
他暗暗腹诽:“王妃也真是的您就不能等王爷回府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干嘛偷偷摸摸地跑。
您这招‘金蝉脱壳’用得可真是炉火纯青,您竟然能轻松避开府里那么多侍卫,当真牛逼哄哄。
可是您就不知道王爷会发火?王爷发火遭殃的就是咱们这些侍卫。哎!
摊上这样一个不着调的王妃当真是三生不幸。”
思及此处,陈征不禁无奈苦笑,仿佛能预见接下来王府内外因寻找王妃而掀起的波澜。
如今朝堂风云变幻,南靖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您这又给咱们来了这么一出。
王爷就算有三头六臂他也应接不暇啊!
她还当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瞧瞧他家王爷,在这么下去,非愁秃了不可。
其实就算陈征不说,江澈也能猜到,就他那个胆子贼大的小王妃,肯定是去了西辽。
若不是朝堂局势不稳定,他肯定会亲自过去将她给捉还回来狠狠地修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