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懑。
“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也被抓去了,家里就剩下老弱病残,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另一个男人接过话茬,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哽咽。
坐在方桌最里面的那名中年男人,同样是面容刚毅,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雷鸣,穿透了茶肆内的嘈杂:“赵世宗那个狗杂碎,前日里发了一则公告,说是为了‘安抚军营里的将士’,想让这里的地方官收罗一些年轻未婚女子送到军营以供那些糙汉子解解燃眉之急。
这等畜生行径,简直丧尽天良,就该被天谴!咱们晏城的姑娘,哪个不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怎能让他们如此糟蹋?
这些个畜生越发的张狂起来,也不知什么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哎!”
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身材单薄瘦弱的男人同样跟着愤愤不平。
“咱们实在想不通,当初的老皇帝为何要将赵世宗这个畜生派遣至此,虽然咱们没有见过他的面。
但是世人皆传他的样貌奇丑无比,长得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般,就这等模样他还净想着娇妻美妾入怀,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像他那般残暴不仁不义的狗东西就该被天打雷劈。”
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颤,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斑驳的木桌上,仿佛是无声的抗议。
周围原本低语的旅人纷纷投来目光,有的面露愤慨,有的则低头沉思,整个茶肆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月娘安静地坐在那里佯装喝茶,实则她将这些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部听进了心里。
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就赵州成那般畜生行径,想来他的儿子也好不了哪里去。
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
世上皆说赵世宗模样奇丑无比。
按说赵州成虽然人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模样倒也没有赵世宗那样丑陋。
那他为何会生出如此不堪的儿子?不应该啊!
突然月娘嘶了一声。
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想:难道赵世宗不是赵州成的种?
一想到赵世宗被人传出来的样子,月娘瞬间感觉浑身一激灵,难道她当真为了复仇而委身于那个怪物吗?
……
驻地营帐内
赵世宗拿着一面铜镜左右摇晃着脑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是越看越觉得自己帅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他滴个娘耶!
他怎会生得如此俊美无双。
于是乎,他左看右看一直试着找找自己的缺点,结果找到半天愣是没找着。
算算日子,离发布公告已有两日,那些小美人儿应该已经在来往军营的路上了吧!
一想到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娇娘子,赵世宗觉得他的那颗了活蹦乱跳的心呐……
还没等他感叹完,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一声怒吼:“大胆贱婢,竟敢私自闯入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