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赌,赌将赵世宗供出他就有命可活。
只是,正当副将准备再次开口说话的,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打斗声还有震耳欲聋的阵阵巨响。
接着他感到地面都在晃动。
副将的心猛地一沉,瞳孔骤缩,那厮杀声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转头望向营帐的入口,只见帘幕被狂风般的气流掀起,几道黑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映照在营帐内,增添了几分不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副将已经预感到死神即将来临。
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范文澜跟前,他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大侠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小的告诉您,赵世宗不在军营,他现在正在别苑逍遥快活呢,您若不信,小的愿意为您带路。”
范文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留下来也是一个祸害。
于是他高高举起宝剑,看着副将嘴角上扬。
他开口说话,声音冰冷犹如地狱罗刹一般:“像你这般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饶你不死也只能继续害人,今日,本统领就要大开杀戒替天行道一次。”
他的话音落下,副将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寒光划破空气,直逼副将的脑门刺来。
而副将本能地往旁一滚,那长剑“铛”地一声钉入了他方才所坐的木凳,震得木屑纷飞。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范文澜,这个男人的眸子里布满杀气,那眼神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烧,要将一切黑暗焚烧殆尽。
他知道,他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但是他却不肯坐以待毙。
于是,他抬手快速样怀里摸去,只不过还没等到他得手,他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而过,范文澜的长剑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
范文澜垂眸看着副将满脸的不屑之色。
“呵!垂死挣扎而已。”
副将的嘴巴微张,仿佛还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双眸圆睁,瞳孔涣散,映出了范文澜决绝的身影和那把沾满鲜血、犹自颤抖的长剑。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紫,面目因痛苦而狰狞扭曲,嘴角边缓缓溢出一缕鲜血,与颈间喷涌而出的红色溪流交织在一起,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的双手徒劳地抓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最终却无力地垂落,手指微微抽搐几下,便彻底静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副将的身体缓缓倒下,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最终归于沉寂。
在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似乎还残留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倒在了这位冷酷无情的统领剑下。
看着气绝身亡的副将,范文澜嫌弃地将宝剑在他盔甲上蹭了蹭。
范文澜看着剑尖上的血滴,眉头紧皱,这样一个坏事做尽的小人,他的血也不干净,不再停留,范文澜转身离开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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