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她说。

空山井挑眉:“什么?”

夏夏吐出一口浊气,虽然是和空山井说话,但是她依旧紧紧地盯着空山美玲,盯着曾经给予她几年母爱的女人:“给我两周时间,之后我会给你们想要的。我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我不想放弃。”

至少在毁了她之前,让她好好地去参加一场世界级比赛,让她能稍微品尝一下梦想成真的甜。

至少让她十几年的人生不要成为一纸空谈、一个笑话。

空山井却完全不理解,并且也没有想要理解的心情。

他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弟弟等不了那么久。一场比赛而已,弃权又怎么样?”

一场比赛?

而已?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场比赛了!

他等不了两周?

那我被毁掉的一辈子呢?谁能赔偿我?

夏夏深深地呼吸,再三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她努力地用最平缓的语气说:“我必须要参加这场比赛,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那关我什么事?你根本没法反抗我们。”空山井啼笑皆非,“曝光我们?你觉得有报社敢接受你的曝光吗?报警?你知道哪些人是我们的人吗?告诉幸村精市他们?夏夏,你很清楚的吧,他们都被我们监视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看在你是我女儿的分上,我才劝着日野先生对你身边的人温和些,你也不想走到最严重的那步吧?”

夏夏死死地握住了网球包的带子。

她快被逼疯了。

时时刻刻的监控,无处不在的威胁,浮出水面的过去,克雷姆的建议,越前南次郎的欲言又止。

现在再加上身边人的受伤……

她真的,很想很想履行和越前龙马的诺言,想到愿意放下一切。

她只觉得牙关都要被咬碎,却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颅,跪在了地上。

“爸爸,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求你,给我两周的时间。两周后,我一定不会继续叛逆了。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照做。”

空山美玲一下子哭出了声,她上前来抱着她,对空山井哭诉道:“两周就两周,孩子都这样了,阿娜答,你不要再逼她了!”

夏夏双拳攥得死紧,血从掌心里滑落,她确实感觉不到疼,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等待着别人审判她的命运。

空山井没有立刻给出答复,直到空山美玲再次出声喊他,他才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