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到消息到买机票飞回日本,他根本没有时间放空思绪去理清楚一切, 直到昨天再次见到了她,再次和她说话,夜晚孤身一人时,他才终于有心情理了理。
幸村精市、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还有手冢国光这四个人不再阻拦他和夏夏接触,就说明这四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越前龙马相信,幸村精市这样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让他和夏夏接触意味着什么。
那么只有两种原因。
第一,幸村精市没有那么喜欢夏夏——这不可能。
第二,幸村精市他们无计可施、穷途末路了。
到底无可奈何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原本耀眼的珍宝明珠蒙尘?
夏夏挣扎着想走:“胡说八道!越前龙马,我再和你说一次,我要和哥哥订婚。这件事没有你能插足的地方!放开我!”
“我做不到。”越前龙马松了松握住她手腕的手,“学姐,你以为我不想像我说的那样等你吗?可是你看,我们只是有简单的肢体接触,我只是拽着你的脚踝,我就控制不住了。从小到大,我每一次有反应的对象都是你。”
夏夏耳朵一下子红到仿佛滴血。
她不可置信地和越前龙马对视,又被他眼中炙热的火光所吓到。
她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越前龙马和她都已经不是几年前打打闹闹的小孩子了,她成年了,越前龙马也只差几个月便成年。
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我做不到像幸村前辈那样,明知道我对你有企图还能放我们单独相处……”越前龙马再度掐着她的腰,凑上前,宛如亲密的恋人般和她鼻尖对着鼻尖,“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幸村前辈有任何独处的机会。只是想想,我就会很生气。”
夏夏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完全挣脱不开。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要他想,对她的控制是碾压级别的。
只不过曾经他被她摁着揍时,他从未真的想过要躲避。
“你疯了。”夏夏头发湿漉漉的,泳衣也湿漉漉的。
她有点冷了。
更衣室里的温度并不低,可她就是察觉到了冷意。
“哥哥即将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没有资格阻拦我们单独相处,你也没有资格参与这场竞争——因为我讨厌你。”她神情中渐渐地染上了某种真切的情绪,她说,“越前龙马,我恨过你。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想过要怎么报复你。”
“我猜到了。”越前龙马蹭了蹭她的鼻尖,“我猜到你一定恨过我,可是学姐,你已经报复了我三年,你要继续报复我,可以;但是我做不到和你一拍两散。学姐,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我想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