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惊呼一声,经对方一说,她才立刻想起来,当初道观被毁,她安排工匠对前后两院进行重新修缮,玉真子的居室破坏严重,她便让工匠将其夷为平地,顺带手,也摧毁了石清风的居室。
当时出于报复心理,她想的很简单,反正两人失踪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还花钱给他们修缮居室,那不是诚心犯贱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推倒后在原有的地址上新建了两个茅房。
如今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姓石的老往自己房间跑,感情是自己把他的窝给拆了。
想到这里,李令月心中有种莫名的畅快感,她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意这么干的,而是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大声训斥道:
“姓石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当初道观被毁,你跟玉真子一声不响的就跑了,要不是姑奶奶聚拢人心,重新修缮,道观早没了,如今倒好,你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敢理直气壮地指责我的不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还是说你们天道门都是如你这般,一个个都是些狼心狗肺之人?”
“啪”的一声,石清风将手中的宝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冰冷。
李令月吓了一跳,又抄起扫帚自卫,等了半天,见对方没有拔剑的样子,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怎么?自知理亏了就想举剑杀我?实话告诉你,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李令月说完,石清风沉默无声,房间里陷入长时间的寂静,等了好久,石清风才淡淡地开口道:
“我来找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有些事情,一时想不明白,才想着找你请教一二!”
“嗨,你早说嘛,瞧你这一副要账的样子,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李令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记错的话,这还是第一次石清风心脾气和地跟自己说话,她居然有点不适应。
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李令月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她关上房门,走到桌前与他想对而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大大咧咧地说道:
“问吧,反正我在你这儿,也藏不了啥秘密!”
石清风避开李令月的直视,开口问道:
“那晚在房顶上,打晕的我的人是谁?来自哪个门派?为何出现在道观里?又为何会出手救我们?”
“喂!你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一下问这么多,你当我是答题机器吗?”
李令月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对这冰山男大为不满。
“答题机器又是什么?”石清风天真地问道。
李令月一拍额头,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听好了,那晚打晕你的人,就是救我们性命的人,他们杀光了那些死士,最后扛着重伤的你就走了,我猜应该是我母后安排的高手,总之,都是好人啦!”
说到天杀是好人的时候,李令月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在她心里,那四个老变态,比豺狼都坏。
“你为何笃定他们就是好人,我一直怀疑杀害我同门的凶手,跟这些潜入道观的高手有关!”
李令月听得一惊,生怕石清风智商在线,连忙否认道:
“你是不是傻,他们要是凶手,干嘛还要救你,一刀宰了你不是更省事?”
石清风点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来告诉,其实屠戮教众的幕后真凶,就是豫王府!”
李令月打断石清风的话,把脏水尽可能往豫王府身上泼。
她很早就想过,反正豫王府想杀她,索性就借天道门这座大山,挑起跟豫王府的矛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