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斯走到主卧里躺下,感谢上一任房主搬走时还留下了一张床垫,这可比躺木板舒服多了。在闭上眼前他看了下时间,估算了一下天黑的时间放心的闭上眼。
“滴答”
进入梦境前,图尔斯好像听见了水声,但却没有在意,意识昏昏沉沉进入睡眠。
在他睡着的那一刻,一道细细瘦瘦的黑色身影从床下爬出来。它的四肢细长干枯发黑,脑袋光秃秃的,只能隐约看见鼻子部位的起伏,眼眶凹陷,瞳孔只剩一个小黑点。
它行动迅速,在图尔斯进入梦境的那一刻,将自己纤细如枯枝的五指,毫无阻碍的插进他的脑袋里。于是图尔斯的意识进入了黑洞,一层层地坠落下去。
窗外响起嘈杂的鸣笛声,图尔斯从睡梦中惊醒,他瞪着天花板的顶灯出了会儿L神,思维才运转起来。
这是一个悠闲的周末,他辛苦工作了一个星期,终于能摆脱难缠的上司和烦人的同事了。他今天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喝酒。
楼下的厨房里传来水龙头的哗哗声,图尔斯趿拉着拖鞋慢慢走下楼,就见他的妻子正在水池前清洗着餐具。她听见后面的动静转过身看过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早上
好亲爱的,可以吃早餐了。”
图尔斯点点头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摆放在右手边的报纸抖开看了起来。今天的头条是一桩杀人案,受害者的尸体在垃圾站被人发现。
经调查,被害者名叫伊妮德·纳撒尼尔,生前在一家餐厅工作,但由于需要支付重病母亲的治疗费,不得不接一些不体面的工作。
报纸上印着一张伊妮德·纳撒尼尔生前的照片,这个金色短发的女人笑容灿烂的看着镜头。图尔斯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L,总觉得有点眼熟。
妻子这时候端着切好的三明治走了过来,把盘子放到图尔斯面前的桌上,走到他身边也看向了报纸。
“真是太惨了,她死了,那她重病的母亲该怎么办呢?”妻子惋惜地说。
“是啊。”图尔斯放下报纸开始吃早餐,很快就把觉得受害人眼熟的事抛之脑后。
吃过早饭,图尔斯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注意到柜子上摆放的相框,潜意识里他记得里面应该有三个人的身影,他转头问妻子:“对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