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房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鹌鹑一样的兄弟,又说道:“罪在砸了曹氏的闺房?”
李二陛下觉得自己刚刚消散的怒气,已经渐渐开始集聚。
特么的这个小子太浑了,东扯西扯竟是些细枝末节,始终不提自己最大的罪过。
看了看李二陛下的脸色,房俊只能叹口气:“罪在不遵圣旨,私自回城……”看来李二陛下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啊,苦也……
李二简直都无语了,这个房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滑头?口齿也伶俐了许多,不遵圣旨?你明明是抗旨不遵好不好!
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性质绝对不一样!
不遵圣旨,有一些“情况特殊,不能遵从旨意”的意思在里头。
可抗旨不遵,那性质就严重了,藐视皇权啊!放在明清两朝,砍你脑袋绝对没商量!即便是唐朝,最轻也得是个充军流放三千里!
程处弼和李思文埋着头一声不敢吱,心里却是翻起滔天巨浪,那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休……
特么的房二居然敢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谈耍滑头,这是什么胆色?
便数长安城的勋贵二代,那一个在陛下面前不是战战兢兢缩着卵子?
但是这一份胆色,就可以称得上勋贵二代中的第一人!
厉害了啊我滴哥……
李二陛下咬了咬牙,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能真把房俊怎么样,杀头那绝对没想过,充军流放?想了想房玄龄花白的头发、日渐萎靡的精神头儿,也不行。
剩下的,也就只能打板子了,还不能打死打残了。
可这货皮糙肉厚,会怕打板子?
李二陛下有些懊恼了,既然武力征服行不通,那就转换策略,俺要以德服人!
“房二啊,你也知道,某对汝父可谓推心置腹,视若肱骨,所以不会杀你,你才素无忌惮对不对?”
李二陛下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但是依旧负手站在房俊面前,居高临下不停的释放威压。
房俊心里也有些打怵,想了想,说道:“草民不敢,只是事出有因……”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某知道,你为长姐之事,迁怒于韩王。某不和你说上下尊卑的话,但说凡事都有因由,你可曾详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可知韩王斥责你的大姐,也是在维护他身为亲王的威严?”
房俊说道:“我不管那个。”
李二陛下怒道:“汝难道不分对错、不辨事理吗?”
房俊眨眨眼,看着李二陛下,坦然自若,朗声说道:“我这人脑子笨,不管那么许多,我处事的习惯,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谁欺负我的家人,甭管理由,先打了再说!”
李思文和程处弼佩服得五体投地,尼玛,真敢说……
李二陛下差点被气个倒仰,抬脚就给房俊来了一脚狠的,正踹在房俊肩头,大骂道:“胡说八道!简直不学无术,只有帮亲不帮理,何来帮理不帮亲一说?”
被踹了一脚,不过不太疼,房俊也不太在意,他再二,也没二到李二踹了他一脚他非得再踹回去……
房俊摸了摸肩膀,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叫至亲?至亲就是当你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时候,仍然站在你身边的人!对于自己的至亲,自然要无条件的支持、帮助!当道理和亲情发生冲突的时候,我管他什么道理!”
李二陛下瞪着眼睛看着一脸正气的房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帮亲不帮理?
这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但是在这个宗族血脉大于一切的年代,是绝对的人之常情。
这么说来,房俊打上韩王府闹事,没错咯?
李二陛下无言,心里很是不忿,心一横,干脆蛮横的说道:“统统拉出去,每人五十大板,就在殿外打,让某听得见动静!”
你房俊不是不讲理还能振振有词吗?
某也不跟你讲理了,就打你了,怎么着?
这回轮到房俊傻眼,皇帝不跟你讲理了,这特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要不想在这神龙殿里来一出儿“烛影摇红”什么的,就只能乖乖挨打……
公子許说
这章写出来说不得会有人出来喷,似乎开头的时候把李二吹嘘得太完美了,几乎超越了所有的帝王……不过本公子才不管那个,我就是李世民的粉!不服你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