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根本没有让皇后进门,对不对。”
不管皇后再怎么蠢,看到这个已经高出她一个头都不止的继女,也会意识到不对劲。
第一次的梳子也就算了,第二次的丝带束腰,怎么都说不过去。
静静躺在床上的斯诺今天穿了一件柔软的白袍,领口宽大,因为躺着的姿势,露出了一大截锁骨。
布料柔软,被压出褶皱,从袖口露出一截的手腕苍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端正的交叉摆在身上。
凛绮越过他的手指,看向他的腰间,玫红色的瑰丽缎带乱七八糟,就像是想要把他生生扯成两截似的缠在一块,光看就能令人感觉到喘不上气的窒息。
这束腰和缎带就是令他假死的真凶。
纯白的衣物上,玫红的缎带格外显眼,就像是礼盒上扎着的闪闪发光的包装纸,缎带流转的光芒,无言透露出危险。
凛绮从小腿上固定的腿环中抽出匕首。
匕首在月光下折射出银光,她将匕首贴近斯诺的腹部,匕首贴在缎带上,然后没入缎带和衣服之间。
一根根缎带被锋利的匕首挑断,就像是剪开一张白纸一样轻松,又快又利落。被割断的缎带从斯诺的身上滑下,落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看着这些缎带尽数被割断,凛绮凝视着他仿佛还挂着微笑的脸。
缎带全部断掉后,斯诺的睫毛轻颤,凛绮知道他很快
就会转醒过来,她的目光一直一动不动的落在斯诺的脸上。
他是故意的,她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
他明明知道这是有毒的东西,也知道上门的老婆婆是他的继母假扮的,却还是弄出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知道剧情,知道故事中的主角绝不会死。
可是故事中的人物本身并不知道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缎带全都滑落后,斯诺纯白的衣袍也散开了些,他似乎终于能够呼吸了,猛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的胸膛因为咳嗽而剧烈起伏,像是一条跳上岸的白鱼。
凛绮的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斯诺咳嗽了好几声,终于停了下来,他睁开的眼中带着生理性的泪水,浸润的原本因为濒死而暗淡的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