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凛绮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一下支撑起身,左手压住他的肩膀,右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微眯起来的眼睛,一寸不离的迫视着他。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压在上方的呼吸,轻轻撒在他的脸上。
借着月色,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凛绮的脸。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是像平时那样冷淡的表情。
被她逼近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艾利尔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在这种极其近的距离下,凛绮还是这样冷淡的表
情,艾利尔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感觉越来越不妙。
这种仿佛会被咬住喉咙的压迫感,竟然让他在慌张恐惧中,隐隐的升腾起了些许的兴奋。
艾利尔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他僵在原地,差点将自己的下唇咬烂,竭力的克制着胸腔内,忽然升腾起的,极痒的酸楚痛感。
凛绮扣住他的下巴的手并没有用力,但是无法挣脱。
“你什么时候偷喝的?”
她凑上来闻了闻他的嘴角,询问的语调和平常一样淡淡。
艾利尔的大脑一塌糊涂,完全没办法思考,只能僵硬着,呆呆地望着她。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惶恐。
凛绮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大约是发觉根本问不出什么,就又躺了回去。
她竟然,就这么,像是无事发生般,躺回去睡觉了!
艾利尔很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他根本不敢,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把床单抓出一条一条褶皱,几乎把柔软的床单绞烂。
他现在就连呼吸都有负罪感。
恍如刚从一个奇异的梦境中脱离出来——对,并不是美好的,而是光怪陆离,危机十足的梦境。
手心,后背,额头,都渗出了汗。
他呆呆盯着天花板,像一条死鱼,一动都不敢动。
因为连呼吸都压抑,胸口那种仿佛正被利爪撕扯的酸楚,根本无法缓解,几乎让人发疯。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隔天,似乎是误解了他昨晚的行动,是想要和她说什么,凛绮开始与他一道学习手语。
他就这样住进了凛绮的宫殿内。
同吃同住,相伴出行,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和凛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