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没有力气。”月池真理声音虚弱,被他扶着手臂躺回床上,不知是因为电梯里的事还是被弥弥子那一嗓子吓的,也没什么精气神儿,蔫蔫说道:“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对于弥弥子的指控,就仿佛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丝毫没放在心上,态度一点不在乎。
“那你先休息。”安室透很照顾他的状况,体贴说道:“那我和弥弥子出去透透气,小孩子淘气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吧。”
他拿外套包着还没完全恢复的弥弥子,抱着他出了病房。
弥弥子还因为他刚刚不相信自己的话生气,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着急的还要说,安室透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出去再说。”
一出走廊,弥弥子才发现已经不是原来那家医院了,虽然是一样的白墙白地板,但人流比之前的医院多很多,走廊还多了绿植,布局也不一样。
好友可能已经被组织盯上,安室透不可能再让他们待在原来医院。
他抱着弥弥子来到一间病房。
轻巧推开门,穿着病号服的景光正在病床上沉睡,手术已经完成,手臂里的子弹也已经取出,输液瓶缓慢滴着,护士和警官单独在这儿看守,现在就等麻醉劲儿过苏醒,苏醒后还要去警局备案,毕竟这可是枪击案。
弥弥子一见到他就着急的想要下来,安室透将他放在病床边,弥弥子反倒不敢随便动,双眼雾蒙蒙的看向安室透说:“妈妈是为了救我才被打伤的,带面具的坏人向拿针扎弥弥子,妈妈着急向冲过来,带面具的坏人就用黑漆漆的棍子袭击妈妈。”
安室透摸摸他的脑袋,看向景光床边一本正经坐着看守的警官。
那警官年纪也不大,寸头,穿着一身绿色西装,一看到安室透就想站起来,安室透连忙使了个眼色,那人才停住鞠躬的动作,僵硬的叫了一声,“安室先生。”
然后招呼一同看守的护士,“我突然想起是不是有个药,你去确定一下吧,这里我守着就好。”
等护士出去后,寸头警官才朝安室透鞠躬叫了一声,“降谷先生,做完手术到现在没人来这里,输液的药我也一直看守着。”
“嗯,很好。”当初接到景光电话他给属下风见裕也说明情况后就只身一人去了负一层,幸好并没有组织成员在那里守株待兔,那个被击毙的干马天尼这次是独自行动。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景光睁开眼。
他原本就睡的不安稳,手术是局部麻痹,只在手臂注射了,原本电梯里的麻醉劲儿过了他就一直要醒不醒的,一听到安室透和弥弥子的声音,想要醒来的念头无比强烈。
“零,弥弥子……你们两个都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