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没有办法把自己所得的全部信息都告诉西宫月昳,也不能说自己是日本公安派来的卧底。他打量着街道,转了方向盘拐去人更多的地方:“琴酒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

安室透本来想说他现在有点疯,但琴酒好像本来就挺疯的。仔细想想,整个组织里哪有什么正常人,就连身边这个无害的少年,也能熟练对各种残忍的事情视若无睹。

如果青木伶、西宫月昳之类的人从来都没有被牵扯进这样的组织,过上正常的生活,也不至于会有这样扭曲的一面,说不定会成为相当好的一个正常人。

他真是厌极了这种害人的组织。

前方公交车站边不知为何有些拥堵,人群不正常地往一个地方挤去,似乎围绕着什么。安室透只好把车速降下来。

他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一只手拨开人群,冲那些人抱歉地笑,既有一种无可挑剔的美,又看着十分客套,虚假极了。

她伸手拦车。

安室透的心猛然沉下来。

“接我的人已经来了哦。”莎朗·温亚德,或者说披着这一身份的贝尔摩德弯下腰,强行拦下车后,十分熟练地拉开后车门,仿佛早就知道西宫月昳会在车上那般,对他视而不见,“很高兴会在这里见到那么多粉丝呢。”

她长发挽起,红唇艳丽,是实打实的一朵美丽罂粟。

“波本。”贝尔摩德冲着后视镜,“没想到这任务被你抢先完成了,又立功了。”

这几乎是一个台阶了,安室透只能顺着往下说,尽力平淡:“这时候遇见可真是巧合。”

贝尔摩德莞尔,又对着西宫月昳说:“月月,你看见我都不打招呼吗?”

“这种时候还有打招呼的必要吗?”西宫月昳揉自己额角,“贝姐,你看起来像是专门来找我的。”

“这样说,真是令我伤心啊。”她垂眸,刻意做出一副伤心模样,“我们可是很久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