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银色的东西迫不及待地爬到自己身上,那里面似乎带着他另一半灵魂的记忆和情感,大部分都是负面的,很痛苦,不止一次的死亡回忆,以及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是从这些痛苦中诞生的,依然是一团温凉明亮的灵魂。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哪怕西宫鹤影恨一下他自己也好,亦或者可以选择彻底的自由,不用按照他当初设定的马甲来生长。

“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西宫月昳说。

他稍微抬起头,仰视西宫鹤影:“现在能够回答你是谁的问题了吗?你自己决定你的未来。”

一滴眼泪落在西宫月昳脸上。

“我是,西宫鹤影,是你的哥哥。”

“太好了。”西宫月昳弯了弯眉眼,“我第一次有兄长。”

“欢迎回来,哥。”

下半夜的时候,太宰治才结束工作。对费奥多尔的拷问一如既往的不顺利,这个人嘴里没半句真话,只会说太冷了应该提高俘虏的待遇。

看见太宰治过来的时候他非常微妙地看了几眼,然后开始说一些鬼话。

类似他还有个同伙、同伙叫西宫鹤影之类的。

太宰治听了一会儿。

“呐,费奥多尔君。”他懒懒散散地说,“我知道你有个同伴叫果戈里,是个小丑魔术师,疯得很。我家尼桑虽然也是魔术师,但胜在精神稳定,而且已经稳定地入土了。”

好巧不巧他今天刚去查过墓地那边,非常稳定,毫无诈尸的痕迹。

费奥多尔:“船上残留的DNA测了吗?”

“当然。除了你的痕迹,就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类男性,很遗憾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他的数据。”

费奥多尔沉默了,只说:“你会知道的。”

太宰治早就习惯他的谜语人了。

不管怎样,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摸鱼出来,找到了西宫月昳订下的酒店,很容易就顺着信息到了月月的房间。

似乎知道了他要来,西宫月昳提前在门框上藏了门卡。

太宰治就很顺畅地进屋了。

房间里面很安静,没开灯。这酒店是铃木集团的,很多时候用来服务贵客,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这群高中生和普通社员享受到了最好的服务。太宰治在玄关换了鞋,一抬头,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酒味。

而且很浓。

“月月?”他开了客厅的灯,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