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软塌上没动,莫名的怠惰涌上来,让她提不起精神来去忙旁的事情。
殷摄闹这么大动静,大约是很喜欢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现在寝殿里了。
她这般想着,也就这般做了。
晚上殷摄回宫用膳,她服侍他换了衣裳就识趣的要退下去,却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龙床。
她疼的皱起眉头,却不等闷哼声出口,身上就压了个人。
殷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么?巴不得朕宠幸旁人?”
这话问的......
谢翎摇头:“您要宠幸谁,岂是奴婢能置喙的?”
殷摄不开口,只惩罚似的低头在她本就没好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谢翎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皇上......”
似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求饶,殷摄松了口,安抚似的舔了两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话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力道却比刚才更重,谢翎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龙袍,力道大的整团布料都皱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将她的衣裳撕开,声音沉沉的:“......但这句话,朕现在不想听。”
床帐子被扯下来,蔡多福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是不会宣召新妃了,连忙将宫人都撵出去给各宫报信,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谢翎一向是十分安静的,可今天殷摄显然并不想让她如愿——
屋子里的动静嘈杂起来,蔡多福低眉敛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热水,他才连忙喊了内侍进去伺候。
后殿里热闹了起来,正殿门口谢翎却孤身一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殷摄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一天两夜没能休息好,她双腿发软,迈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蔡多福站在门外。
“......多谢公公。”
蔡多福扶着她出了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姑娘不该争这一时之气,今日将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过了。”
谢翎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殷摄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在这新妃入宫,谁都等着拿下头彩的时候,她霸占了龙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脸。
她可以想见,明天天一亮,她会被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约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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