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烟的目光始终没从那几张合照上移开:“难道是他的发小?”
该死的发小,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发小的重要性。
就像他和宋央。
尤其,路饮还是一个gay。
“好像是有一个。”宋央的记忆被触发,想起了听说的一些事,“对,他以前有一个差了几秒出生的发小,所以关系很好,但是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江泊烟挑眉:“死了?”
宋央漫不经心道:“或许,也可能搬家了,总之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们应该早断了联系。哦对,那个男孩,我记起来了——”
他脸上带着明显嫌恶:“有一次,应该六七岁的时候,妈妈带我来家里玩,当然,那时候这里还不是我的家,然后我看到路饮,在花园里和他又抱又亲的,应该就是他,路饮没有其他朋友。”
“又抱又亲?”江泊烟气得头晕。
沉浸在幸灾乐祸的情绪里,宋央没注意到江泊烟身上的反差,拿着相册又翻过几页:“你说他这发小是不是长得还不错,说不定,路饮之所以发现自己是个gay,就是因为他。”
江泊烟的头更晕了。
他猛地把相册合上,用力拍在了桌上。
宋央被他吓了一跳,不由抱怨:“你今天好奇怪。”
“我恐同。”江泊烟心烦意乱地站起来,“我就是觉得恶心,恶心,你懂我的感觉吗,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路饮!”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来到楼下时宋海宁正在喝茶,因为路饮刚才的突然到来,让这位一向以儒雅示人的伪君子差点破功,此时正神情不悦地皱着眉,见到江泊烟下来,才熟练地挤出一副热情笑容。
“泊烟。”他放下茶杯,招呼江泊烟。
江泊烟走到他面前,他平日里一向尊重宋海宁,但今天见到他脸上挤出来的笑,就有那么一点心理性恶心,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路饮最近住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他。”
宋海宁一怔:“怎么,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惹了你?伯伯会帮你教训他。”
“不用。”江泊烟说,“我打算自己解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惜宋海宁对那不是自己的种毫不关心,压根不清楚路饮行踪。
他暗中和宋央对视一眼:“那个臭小子一直独来独往,上大学后叛逆得厉害,还学着人玩同性恋,就算我是他亲爹,现在也管不住他。至于他住在哪里,抱歉啊泊烟,我还真没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