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很奇怪的攀比心,在这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
傅南时:“你是在挑衅我?”
路饮抱臂看他:“所以我成功了吗?”
傅南时扯了扯嘴角。
路饮顿觉索然无趣,说“没意思”,起身离开。总归今天这趟探视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终于弄清楚造成傅南时表现异样的原因——他也跟着一起重生了。
庞大的记忆造成傅南时开车时候的分心,从而导致这场本不该存在的车祸发生,路饮猜测,而那些熟悉的场景和人物,又在不断刺激他找回丢失的记忆。
但很难解释重生后的傅南时为什么会对他莫名得偏执。
他刚拧下门把手,开门的瞬间,身后响起傅南时低沉的、带着浓浓威胁的声音:“别动江泊烟。”
“他不是像你一样的同性恋。”傅南时警告。
路饮非常敷衍地回头:“放心,我对那种的幼稚小孩没有任何兴趣,或许你可以把他调教得更成熟。”
傅南时扯动嘴角,想冷笑,但这样的场景下又很难笑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目送路饮离开,直到房门被他关上,这才松开紧握的拳,扫掉了床头柜上的一切。
陶瓷茶杯应声落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傅南时猛地靠在床背上,烦躁地揉捏眉心,试图缓解大脑带来的刺痛。
他失控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不应该被带入路饮引导的节奏,但很容易在他面前变得喜怒无常,露出破绽。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危险信号。
路饮开车回到清河郡,到家的时候才意识到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经过处理,终于后知后觉火辣的疼痛。
他把衣服脱下挂在衣柜,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流动的冷水下,干净利落地处理那些凝固的血渍。
他没觉得有多少疼痛,更多是麻木,盯着道道伤痕时想到车祸瞬间蔓延全身的痛楚,就有源源不断的恨意涌上心头。
过了会,路饮伸出指尖用力按压那些伤口,直到细细密密的痛意从手背袭来,这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些许真实感。
处理到一半,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谈墨回来了。
听到动静路饮抬头,望着镜中自己通红的眼有些怔愣,几乎是谈墨踩着拖鞋朝他走来的同时,他迅速调整情绪,伸手关停水,若无其事地抽出纸巾,粗暴地擦拭着伤口上残留的水渍。
纸巾摩擦伤口的表面,带来一阵难耐的疼痛。
谈墨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会,突然说。
“手。”
路饮把手插进裤兜,面色不变:“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