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从外表来评价,这样的他看起来傲慢而难以接近。
见到来人,傅南时同样收回迈出的脚步。
“巧。”他先开口说话,淡漠的视线随后越过谈墨,将他忽视,径直落在路饮身上,“你来探望我?”
谈墨也跟着看向路饮。
被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路饮脸色不变:“当时傅总似乎并不欢迎我来。”
傅南时颇为暧昧地说:“当然不是,我很希望你能来。”
谈墨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傅南时目光沉沉。
里面的人不出来,电梯门迟迟无法合上,气氛僵持,他的助理硬着头皮小心提醒:“傅总。”
傅南时这才慢慢踏出电梯。
路饮和他擦肩而过,接近时听到他一声轻轻低笑,情绪难辨,他目不斜视,但最先受不了的人是谈墨。
他一把抓住路饮手腕,额角青筋猛跳,力气失控,直到被路饮轻拍手背安抚,但身体的防御状态为解除,整个人攻击性十足。
“傅南时,你在看谁?”
傅南时慢悠悠地转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硝烟弥散,紧接着,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紧握的手,神色有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别太惦记着我的人。”谈墨用带着警惕和敌意的眼神审视他,胸腔积压着快要令人爆炸的郁气,如果他的反应能够用吃醋来形容,那么他现在已经“醋疯了”。
傅南时冷着脸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谈墨:“还不明显吗?”
电梯门慢慢合上,当紧剩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时,傅南时和谈墨对视,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直直越过门缝。
眼神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谈墨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立即加重,即便电梯双门已经合上,但在极速上升的过程中,他体内好斗的血液依然正在疯狂叫嚣着森*晚*整*理要冲出去和傅南时狠狠打一架。
他神色晦暗,瞳孔倒映出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眉宇紧锁:“路饮,你看到了,是他在挑衅我,真想揍他一顿。”
路饮握着他的手:“谈墨,冷静。”
“我会冷静。”谈墨深吸一口气。
医生替路饮拆了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快,几乎看不出疤痕,结束后他们离开医院。十月中,清河这几天刮了场大风,潮湿的风夹杂水汽打在谈墨脸上,让他过热过载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