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烟皱眉:“难道你好奇?我不想聊他。”
不久前的那段记忆回笼,他想起傅南时和路饮的初见,在街上,人群熙攘间,傅南时站在他身侧,和他看向同一个男人,他用着一种认真的口吻说,
“我有正常的审美,那个男人长得不错。”
傅南时对漂亮同性根本不会有好感,但他第一次这样评价一个男人,直到现在,江泊烟一旦想起这句话,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他和傅南时多年好友,但还是不可控地把他当成了潜在情敌。
烟雾从傅南时指尖升起,模糊他的表情,江泊烟无法揣测他的情绪,目光始终警惕:“那个路饮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
“是么。”傅南时笑,“继续说。”
生怕傅南时会私下调查路饮,江泊烟飞快道:“我的意思是,那家伙对男人来者不拒,你可千万别对他好奇,小心中了他的圈套。哦,忘了说,他现在交了一个新男友,简直,脏死了!”
他酸溜溜地说完,之后为了掩饰语气中的失态,又补充:“那种男人,碰一下都让人觉得恶心。”
“新男友?那就是说,还有前男友。”
江泊烟点头:“是,他有前男友,我见过。”
傅南时目光闪烁,闻言身上的气质阴郁了几分。他确实派人打听过路饮的情况,但他那些私下的经历很难被彻底挖干净。
虽然谈墨在他面前放下狠话,占有欲十足,但傅南时笃定他和路饮不是真正的情敌,他以为路饮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思及此,傅南时莫名烦躁,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跟着附和:“是很脏。”
傅南时的话语冰冷,带着一股子天生的漠然,显然厌恶路饮。见他这副反应,江泊烟终于松气,这才开始慢慢讲起他和路饮那些因为宋央而敌对的过去,把傅南时当成自己的倾诉对象。
“就是这样。”他耸了一下肩。
傅南时的烟燃尽了,烟雾散去,藏匿着的脸庞逐渐变清晰。他这样面无表情时天生就显得傲慢,此刻眉宇冷然,垂眸打量江泊烟,薄薄的唇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并不言语。
时间分秒过去,江泊烟难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试探地问:“你也觉得我很过分?”
他过去对路饮做过很多坏事,虽然路饮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但江泊烟就是觉得后悔。
他后悔死了。
这种后悔在傅南时默不作声的注视下持续放大。
我真该死啊,差点就要这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