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话筒那头响起江泊烟故作冷静的声音。
不过他难掩激动,虽然故作高傲但很快露馅。
“操,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江泊烟。”路饮无视他的抱怨,开门见山,“你和傅南时很熟?”
江泊烟正在拳击馆打拳,汗渍从他额间流下,转瞬淌进他眼角。路饮话音刚落,他的右眼立即感到一阵刺痛,耳边声音嗡嗡,实在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立即握紧手机:“你说什么?”
路饮重复:“傅南时,你认识?”
“是,我认识他。”江泊烟无意识舔舐着因为发热而干燥的唇,面上情绪茫然,“为什么要问他?”
路饮问:“我得罪过他?”
“他知道你得罪过我。”江泊烟着急地说,“但那是以前,他只知道以前的事,他不清楚我们谈过恋爱。”
“江泊烟。”路饮的声音变得不悦,“那不算恋爱。”
他的声音本就冷,因为信号原因,江泊烟的耳边同时响起电话线路的蜂鸣声,让路饮的声音听起来更尖锐。
江泊烟不再说话,呼吸急促。
“没必要那么无情吧。”几秒钟后他咬着牙开口,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些,“除非你玩不起。”
路饮无视他的挑衅:“帮我和傅南时带句话,如果他再像今天那样在酒局上试图让人灌醉我,我会给他一点教训。”
江泊烟愣了下,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戾气:“他想灌醉你?”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你说清楚,他为什么要灌醉你?”
“他对你做了什么!”
路饮:“我也很好奇,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他说了句“麻烦了”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告诉江泊烟更多的细节,留下江泊烟抓耳挠腮,再次回拨却无人接听,急得如同热锅的蚂蚁。
他抓着头发,简直就要疯了。
傅南时为什么要去找路饮麻烦,为了给他出气?但他认识的傅南时,一向没有耐心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只会在商场上光明正大地给路饮打击,让他屈服于自己,而不是使用这种见不得光的低劣手段。江泊烟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明白傅南时这样去做的意图,心中的危机感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