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路饮。
在深夜和他聊那些话题的路饮。
即使只是现在托着腮帮和他对视的路饮。
他看到了路饮完整的另一面,思绪被勾引,无法回到正轨。
路饮神色不变,尾音向上挑起:“是吗?”
谈墨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自己接下去的话:“但我很喜欢。”
周日的下午,江泊烟还在锲而不舍地给傅南时打电话。
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从昨天到现在始终用一句“傅总有事要处理”打发他。江泊烟早就失去耐心,不想再等,屡次被拒绝后,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他挨了傅南时一拳时都没像现在这样愤怒,压着眉,一路上面无表情地开车。他径直把车到目的地,闯进傅南时的办公室,不顾几个秘书的阻拦,气势汹汹地来到他面前。
“傅南时!”他愤怒地大叫一声。
傅南时刚结束一场远程会议。
他虽说来国内休假,但公司事务繁忙无法离人,这几天忙着处理积压许久的工作,心中隐隐压着道火。
现在江泊烟吵吵闹闹地闯进来,他眉间的怒意更盛。
傅南时挥手示意秘书离开,表情不善。
江泊烟手撑着桌,径直道出来意:“你疯了吧,为什么让人灌醉路饮?”
“路饮?原来是为了他。”傅南时目光沉沉,对他抛出的问题视若无睹,却反问道,“你很生气?”
他这样简直明知故问,江泊烟的衣袖卷至小臂,露出鼓鼓的肌肉,一副随时准备和他干架的姿势,脸和脖子因为动怒而涨得通红,浑身上下无一不写着“我很愤怒”四个大字。
江泊烟不上他的当:“现在是我在问你。”
傅南时背靠办公椅,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顾自往下说:“据我所知,你和路饮不合已经很多年。你亲口承认自己讨厌他,现在又因为他和我置气,我不明白。”
“我。”江泊烟连续说了几个我,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
他和路饮谈过恋爱,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傅南时。
傅南时厌恶同性恋,被他知道一定会反对,况且消息要是经由他传到他爸妈耳朵,江泊烟根本无法想象这件事究竟应该怎样收场。
所以他跟路饮的关系,根本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