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合作我不承认!”
“盛驰当然是我的。”
“呵。”半晌,谢迟从胸腔震出一声轻笑,声音落入白时闻耳中,犹如催命的符咒。
“舅舅……”
谢迟解下腰间的皮带,用力一挥,破开空气,打在白时闻身上,疼得他立即弹跳起来,大声惨叫。
等谢迟一身戾气从监控室出来,已经过去小半小时,他敞开西装,领带微松,推开了接待室房门。
路饮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当期的财经杂志,哑光铜版纸上印刷着当期采访的商业人物,赫然正是谈石集团的现任掌权人谈斯理。谈墨的长相和他酷似,只是少了些许年岁沉淀,多了几分懒散和不羁。
谢迟进门时,眼神瞥见杂志上那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忍不住嗤笑:“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得。”
“像只花孔雀。”
他稍一停顿后继续说,身上戾气收敛,望着路饮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或许连谢迟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自从承认路饮长相上那些和他相似的地方,他对待这个可怜的家伙,从此多了点从未有过的怜悯。
路饮放下手中杂志,起身郑重和他道歉,谢迟挥手打断:“不用,那份监控对我有用,你算是帮了我的忙。”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的助理找到小墨,他又给我打了电话。”
路饮点头:“我会和他解释。”
谢迟语气带着揶揄:“虽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很正常,但是,你们真的没有在谈恋爱?”
路饮脸色不变:“谢叔,我们只是朋友。”
谢迟:“他对你好得不正常,真是可惜,毕竟我实在太好奇谈斯理的反应。”
路饮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没说话。
他能频频察觉谈墨的越界,自己同样默许或者纵容他的行为,其实理应阻止这样暧昧的发展,将一切重新拉入正轨,但失而复得后只想永远满足他,有着这样极度矛盾的心理。
被身边人提醒,他重新审视和谈墨的关系。
无法找到答案,顺其自然。
铃声响起,急促万分,宋央一把拿起手机,低头看清来电号码,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