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有什么?”
谈斯理慢慢吐字:“身体隐疾。”
房间里一片沉默,落针可闻。
许久,谈墨苦恼地捂住脸,朝谈斯理摆手,咬住牙根:“当然没有,怎么可能!爸爸,你们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大声否认了三次,深吸一口气:“我的身体很棒!不能更棒了!爸,你不打算回家看望爷爷,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他不能告诉谈斯理他每天晚上燥得想洗冷水澡,否则他爸一定会追问让他产生反应的人是谁,即使可以用血气方刚来解释,但谈墨依旧不想赌。
只是被误解“不行”的感觉太让人不爽,他推着谈斯理离开卧室,驱逐令下得很明显,让他回家陪爷爷。
谈斯理身为长辈被儿子这样对待,意外得没恼,边被推着走边说:“我和你妈比你想象得要开明很多,我们家不需要你在未来和人联姻,所以找个伴侣享受你的性生活没有必要感到羞耻。”
谈墨满脑子都是“性生活”那三个字,本来就是蹭蹭就有反应的年纪,被他硬生生逼得有点儿血气上头,没应他这句前卫的话。
谈斯理下楼后待了会就要走,谈墨和路饮一起送他爸到门口,快上车时谈斯理突然提起:“你爷爷让你这段时间收拾东西回蓝湖住。”
谈墨起初不想答应,不过他和他爸许久未见,谈斯理这次特意回来清河陪他跨年,至少在年前不会再像前段日子一样全球各地四处飞,加上搬出了留守老人他爷爷,谈墨良心发现,说好。
谈斯理转而看向路饮:“你也可以一起。”
送走他后两人回到别墅,望着空荡的大厅,难得生出一种“终于送走家长”这样如释重负的荒谬感觉。
路饮手撑额头,语气无奈:“我先收拾桌子。”
期间谈墨回了一趟他的卧室,下楼时脸色变得很不自然,拖拖拉拉地走,手中拿了盒东西,还没等路饮看清就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