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握着门把手的力道骤然收紧,立即做出反击。
“是我,我还以为你会感到很惊喜。”
一道粗粝的声音在后背响起,江泊烟慢慢走出阴影,身体微倾,抵住即将合上的房门,鸭舌帽下双眼闪烁精光。
“路饮,你总是不接我电话。”他语气恼怒,声音高了一度,说话时酒气熏天,“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显然,这样声嘶力竭,江泊烟喝了不少酒。
路饮冷漠后退,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你为什么在这里?”
清河郡是清河当地知名的富人区,安保严格,江泊烟身上清爽干净,没有攀爬过的痕迹。
江泊烟:“很巧,我也是这里的业主。”
路饮的行踪只要有心就不难查,他这段日子虽然被他爸江少峰派人严密监视,不能离开庄园半步,但私下问了几个朋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费了会功夫,还是找到了他和谈墨的住处。
拿到地址已经有几天,江泊烟很早就想过来看看路饮和谈墨的“家”,奈何知道他的脾气,卑微得不敢再去惹怒他。
但他今天喝了酒,想路饮想得要发疯。
所有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路饮回复,江泊烟终于受不了偷偷从家里逃跑,在冷冽的寒风中蹲守三小时,等到了他出现。
他想和路饮好好说话,但路饮又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着他,江泊烟天生的坏脾气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抬腿准备进入别墅,被路饮一把推开。
“让我进去!”
路饮用手扇开鼻尖萦绕的难闻的酒味:“就在这里说。”
江泊烟高大的身体堵住门,来之前准备了很多倾诉的腹稿,但触及到路饮眼底冷淡的情绪,像被冬日里的一盆冰水浇遍全身,瞬间失语。
“说。”路饮不耐地催促。
江泊烟过了几秒才开口:“你和傅南时聊了什么?”
路饮说:“他没告诉你?”
提起傅南时江泊烟脸色就不好,事实上他在看到照片的当晚就给他打了无数电话,但都被拒绝接听,他心里呕了一口气,对傅南时怨念深重。
江泊烟试探路饮:“所以真的就只聊了我,以我爸爸的名义?”
“也可以这样理解。”路饮问,“他是你朋友?”
江泊烟不是特别想回答,如果可以他希望傅南时永远不要和路饮有交集,那种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心生出不安。
他犹豫了几秒:“我兄弟,特别讨人厌,如果他说了什么,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