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烟恨恨地盯着看,知道谈墨宠路饮,从这种小事上就能清楚窥见一二,但他知道得越多,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酸溜溜得很不好受。
酒精作用下,他大步想朝沙发走去,但被路饮挡住了去路。
落地窗旁边的沙发是谈墨平时用来看书和打游戏的地方,他尤其钟爱这块地盘,因为所有东西全部出自路饮之手。
“你要是敢碰它,滚出去。”
江泊烟现在头顶冒绿烟,眼睛冒红光,但又不敢对路饮动手,和他在原地僵持,牙齿咬得很紧,身体轻微发抖。
路饮不介意再刺激他:“我和谈墨在这里做过很多事。”
“操操操!”江泊烟气急败坏地大声咒骂,简直快要被他逼疯,“不准说,我不想听!闭嘴,路饮,我让你闭嘴!”
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不知道拿路饮怎么办,恨得想要掐死他,可又不舍得。
江泊烟被气红的眼睛开始冒眼泪,又用袖口胡乱去擦拭,看上去可怜得厉害。
但路饮无动于衷,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我报警了,离开我家。”
江泊烟声音沙哑,瞪他:“我就是想念我的前男友,警察来了也管不了!少拿这种事情吓唬我,我不走!”
“对。”说着,他像突然抓到希望,“你告诉谈墨我们谈过恋爱吗,他要是知道还会不会再要你?还有,他应该叫我一声姐夫!我要跟他说,我上过你无数次!”
“下次见到他,我要让他当面叫我姐夫。”
“姐夫”两字并未让路饮改变脸色,而是反问:“我们接过吻吗?”
“什,什么?”
江泊烟惊讶于他的直白,脸色红了红。
路饮耸肩:“什么都没有,不是么,所以你凭什么算我的前男友。”
江泊烟的嘴角抽搐几下,五官扭曲,他想反驳,但又真的无法找出曾经和路饮亲密的证据。
他很后悔错失曾经得天独厚的机会,一番话被堵在喉咙口,憋得难受,瞥见路饮眼底的厌恶,又听到他继续说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绝情的话,江泊烟的大脑嗡得一声,登时就失去了理智。
坏脾气跟着今晚下肚的整瓶酒精一起击溃他理智,江泊烟喘着粗气,不管不顾朝路饮逼近:“你说得对,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现在真的好后悔,但没关系,不代表我没有机会,我今天就在这里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