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烟。”谈墨咬牙念出这个名字。
都不知道江泊烟从哪里搞来那么多小号,总之谈墨一看到这些文字内容就知道发件人是他,果不其然确实是他。
追悔莫及的男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回忆往昔和承诺,放在江泊烟这个巨婴身上同样适用,可惜说得再声泪俱下依旧得不到路饮回应,有些机会失去就是永远错过。当然,准确来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他都没有真正得到过任何机会。
恢复正常通信之后,谈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爸打电话,他爸告诉他救援飞机即将抵达,等他们收拾完东西没多久,半空就响起直升机轰鸣的声响。
谈斯理亲自过来接人,眼下有淡淡乌青,看得出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这次洛安雪灾他私人捐赠了三千万,又立即找人帮忙抢修被雪压断的线路,忙得脚不沾地,此刻见到人才安心,说了句“没事就好”,得知路饮的脚踝受了伤,让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
检查的结果就是右脚五花大绑,医生叮嘱他至少十天之内不要下地行走,伤势才会恢复得更快。
路饮其实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但奈何谈墨紧张得厉害,也就只能由着他。等直升机到达机场后,他被谈墨亲自背着下了飞机,脚都没机会碰到地面,又被按着坐在了提早让人准备好的轮椅上。
谈墨推着他走在谈斯理身后,这时前方响起一阵嘈杂的喧闹,紧接着一道身影冲破人群挤到他面前,看到他被五花大绑的脚踝,面色白如墙灰。
“路饮。”江泊烟急得不行,“你的脚?”
谈斯理慢慢朝他们看了过来。
路饮见状实在头疼,幸亏谈墨动作果断,迅速扯住江泊烟的衣领将他往外拖,推搡间两人越走越远。他也立即不熟练地操纵轮椅,跟着他们来到一处角落。
等没人时谈墨立即松开江泊烟,一把将他推到墙上,面色不虞:“发什么疯!”
江泊烟:“你的脚?”
谈墨对路饮的占有欲就是老婆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脚都不能被情敌看到,见状不动声色地挡在路饮面前,隔绝江泊烟窥探的视线,语气不好:“我自己会照顾。”
江泊烟顿了顿:“路饮,有件事,我。”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无助地看向他,双眼慢慢红了一圈,因为实在难以启齿,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像是魔怔了,直到被路饮不耐地打断,才一股作气,“当初救了我的人不是宋央。”
路饮嗤笑:“难道是我?”
江泊烟急迫道:“就是你!我被宋央骗了,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