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挑眉,反而不急了:“真要帮我?”
路饮说:“你提要求。”
腕表的时间显示已过凌晨,夜太深了,他连续数日工作到零点,眉间倦意明显,捂住嘴唇轻轻打了一个哈。
如果不是谈墨把他堵在厨房胡闹,他这会大概早就躺在床上。谈墨低头看了眼手表,同样意识到这点,心疼的本能超越生理需求占据了上风,不敢太造次,最后说:“我就只想看点儿——”
他伸手去脱路饮的睡衣,路饮没有出声阻拦,微仰起脑袋,垂眸时视线落在他解自己纽扣的手背上。
谈墨生了双很性感的手,手背凸起几道脉络明显的青筋,路饮的目光在上方停驻几秒依旧没有移开,直到最后一颗纽扣被谈墨解下。
谈墨如同拆礼物般,缓慢挑开他两边衣角,漆黑的眼眸定格。
灯光大亮,白茫茫的光打在路饮白皙的皮肤上。
路饮微阖眼,谈墨的呼吸喷在他脸颊,长睫微颤。
他身形瘦削但不瘦弱,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光照下皮肉雪白,但不是纯粹的死白。谈墨的眸色渐深,光是这样看一眼,肌肉记忆开始回笼,掌心还残留上次抚摸的触感,忍得牙酸。
“真的好——”
路饮睁开眼看着他。
谈墨感慨,发音标准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粉。”
这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漂亮,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忍下来的,气氛到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因为承诺过“我就只看看”这样的话,最后真的只多看了几眼,就放路饮上了楼。
意识到自己把谈墨补过头的第二天,路饮让营养师重新调整了方案,谈墨清心寡欲地过了几天,转眼就来到六月初的高考日。
谈照国亲自送他上了车,沈湛英一大早飞回国给他加油,谈斯理也难得推掉手中的工作赶回清河。
就连谢迟,好吧,其实谢迟扪心自问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露面,但奈何谈墨从一定程度上而言可以称作他的儿婿,所以到场用拳砸了一下他的肩,语气爽快:“好好考,结束后带小路回家吃饭。”
路饮陪同他考完全程,森*晚*整*理最后一场考试前他送谈墨进考场,在警戒线前分别时突然和他说:“结束后给你一个惊喜。”
谈墨脚步一顿,回头用眼神询问。
“都说了是惊喜。”路饮把他往前一推,“所以保密。”
他目送谈墨的身影在视野消失,转身回到车内,准备在车上等他结束。